一場簡單的婚禮,就這樣畫上句號,聚散兩依依,令人倍有感慨。
一聲雞鳴,隱約從遠處傳來,天邊已經霞光露仙,展現出日子第一刻的美景。
「天亮了。」千蝶舞抬頭往下露白的天空,做了個深呼吸,有種雨過天晴的感覺,仿佛一切悲苦都煙消雲散了,只留下幸福和快樂。
她對現在的一切一切都很滿意,很知足。
所有的人都被千蝶舞那股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氣息感染,跟她一起做深呼吸,享受着大地的美妙,生命的美好。
即墨無軒是頭一次回過神的人,用嚴肅和命令的語氣說:「蝶舞,你一宿沒休息,該回去睡覺了。還有,如今已經沒有留在神農醫莊的必要,現在就回墨城堡。」
話一說完,不等千蝶舞點頭答應,他已經直接把她橫抱起,走人。
如此霸道、蠻橫的行事作風,現場只有一人會如此。
「親愛的夫君大人,現在應該是吃早膳的時間才對,而不是睡覺。」千蝶舞毫不客氣的圈抱住即墨無軒的脖子,幽默的跟他開玩笑,說完還稍稍打了個小哈欠,窩在他懷裏休息。
折騰了一個晚上,她真的累了,窩在他懷裏沒多久,便慢慢的沉睡而去。
即墨無軒還想和她拌幾句嘴,但聽到懷中之人均勻的呼吸聲,只好把想要說的話卡在喉嚨里,保持安靜,免得打擾到某人的美角。
看着怎麼一對恩愛的夫妻,想讓人不羨慕都難。
地煞除了看過一眼天空之外,自始至終都沒動過一點,直到即墨無軒抱着千蝶舞離開,她才隨之跟着。
姜旋不知怎的,突然心血來潮,跟她叨上一句,「地煞姑娘,你也回去了嗎?」
地煞直接無視姜旋,當他是空氣,連眼角的餘光都不給他一點。
吃了撇,姜旋覺得有點尷尬,撓了一下頭,尷尬的傻笑。
即墨無明把一切都看都很清楚,調侃道:「姜兄,你是否對我們家的地煞姑娘有意思啊?」
姜旋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死不承認,「怎麼可能?那種冷得像冰川,和你大哥一類的人,不合我的胃口。」
「不合你為何你去招惹她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地煞可是非常討厭男人的,討厭的境界連句話都吝嗇於口。」
「既然她討厭男人,為什麼還聽你大哥的命令?你說這話不是自打嘴巴嗎?」
「補個前提,我大哥除外。」
場單畫句頭。無語。
姜旋本想和即墨無明好好辯解自己對地煞沒其他意思,誰知辯解到一半,思維短路,把這事給忘了,轉而向他打聽地煞的事,「無明,我和你相識多年,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墨城堡有地煞怎麼一號人物?她到底是誰,你大哥似乎還挺重視她的?既然你大哥重視她,為什麼沒有要她做大夫人呢?」
即墨無明白眼瞪着姜旋,大吼罵道:「姜旋,你把我大哥看成是什麼人了,他像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嗎?你這話要是讓我大嫂聽見了,指不定今晚脫光衣服抱樹木睡覺的人是你。」
「你別大動肝火,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並不是在質疑你大哥對你大嫂的感情。再說了,你大嫂現在是我妹妹,我當然希望她能得到丈夫所有的愛,對不對?」
「對你個大頭。」
「好吧,就對我這個大頭,二堡主可消氣了?」
「哼。」即墨無明突然辯不過姜旋,只好冷哼一聲,裝出一副器宇軒昂的樣子,神氣走人。
其餘墨城堡的人也相繼撤出神農醫莊,回到屬於自己的領域,但不管在哪個地方,對於他們而言,職責卻從不怠謝。
姜旋看着地煞消失的方向,選入沉思之中,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有着什麼樣的過去,能像即墨無軒一樣,如此的冰冷,甚至更冷。因為即墨無軒自從有了千蝶舞之後,已經慢慢轉向正常人了,如今在他看來,倒是那個地煞不太正常。
薑末離注意到了姜旋臉上的表情,猜透了他的心思,提醒他,「璇兒,她不適合你,別讓自個陷進去了。」
「爹,你怎麼知道她不適合我?」姜旋有點不服,非要問個明白,就算再不肯承認自己對地煞有點點興趣,也要忍住。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