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看到黎青在猶豫,於是站起身,往一旁的書桌走去,準備好紙筆,寫了一封簡單的信,寫好就拿來給黎青,讓他過目。
「這就是我寫的信,你先過目吧。」
好在她之前練過毛筆字,要不然這會連封信都寫不好,那丟臉可就丟大啦!
黎青將信拿了過來,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讓他們把翠柔帶走,不必為難他們,一切安好。
「你確定即墨無軒看到這封信真的不會為難我們嗎?」黎青還是有點信不過千蝶舞,擔心這是一個陷阱。
就那麼一句話,即墨無軒會輕易放人?
他不信。
「以我現在在墨城堡的身份和地位,說的話挺有分量的,不是我自抬高身份,就連你們傳言裏性情怪異、極難相處的大堡主都得聽我的。」為了讓黎青相信這封信有作用,千蝶舞只好把氣勢抬高。
如果黎青不信,大不了她的那點小計劃失敗,無傷大雅。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說過了,我並不像你們那麼心狠手辣、那麼冷血無情,雖然翠柔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但她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沒必要跟一個死人過不去。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這件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你愛信不信。」
蝶看於站連。「你……」黎青還是無法做出決定,但卻把信收好。
千蝶舞眼尖地看到黎青收信的動作,在心裏暗自竊笑。
這時,莫飛羽走了進來,看到黎青在裏頭,怒意甚濃,嚴厲質問道:「黎青,你在這裏幹什麼?」
他知道很多人不滿意他把千蝶舞收歸己有的行舉,他也知道有人想除去千蝶舞,尤其是黎青。
想到這裏,莫飛羽不等黎青解釋,已經對他下警告了,「黎青,你最好不要打這個女人的主意,否則我們從此兵刃相見。」
被這樣警告,黎青一點都不害怕,只是覺得心寒,冷笑說道:「主人,看來你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甚至願意為了他拋棄兄弟情義。」
「是又如何?」
「你承認了?」黎青驚訝萬分,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本來是隨口說說而已,想不到……
「我承認我喜歡她,那又如何,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難道不能喜歡女人嗎?」莫飛羽反問道,問得理直氣壯。
「可她是即墨無軒的女人,肚子裏還懷着即墨無軒的孩子,這樣一個女人,你接受得了嗎?」
「沒有什麼接受不接受,只有願意不願意,我願意要這個女人,那就足夠了。」
黎青聽了這些,心底深處的怒火再也隱藏不住,如數冒了出來,「主人,想想這些年來美姬對你的情意,她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何其忍心辜負她?先不說我,如果讓美姬知道你那麼喜歡這個女人,我想美姬一定接受不了。」
「你們口口聲聲喊我主人,但是我問你們,在你們心裏,可曾把我當主人看待?」莫飛羽的火氣比黎青還大,憤怒地質問他:「我是你們的主人,還是你們的傀儡?」
「這……」
「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到底是你們的主人,還是你們的傀儡?」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純屬是為主人着想,這個女人要不得。」
「要不要得是我自己的私事,與他人無關。」
「屬下告退。」黎青爭辯不過莫飛羽,只好退下,但心裏卻不認同他這樣的做法。
主人、傀儡,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沒有兄弟情義嗎?
要麼是主僕,要麼就是傀儡關係?
可笑,他對這樣一個人忠心多年,簡直可笑。
因為莫飛羽的關係,讓黎青剛才的猶豫不復存在,而是決定拿着千蝶舞寫的信去救翠柔,起碼給她留一個全屍,這樣才不違背道義。
黎青一走,莫飛羽就緊張地問千蝶舞,「他有對你做什麼嗎?下毒,還是威脅什麼的?」
千蝶舞看得出來,莫飛羽是真正地在關心她,只是他的關心讓她覺得很苦惱,於是好好地跟他說:「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和我聊了幾句而已。莫公子,你方才的話說得太過了吧,你手下的兄弟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他們呢?」
「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