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離端着一碗藥走進來,無視屋裏的一干人等,直接朝千蝶舞走去,把藥送到她面前,用滿是關愛的語氣說道:「蝶舞,這是我珍藏多年名貴的草藥,對補氣、補血很有功效,你趁熱喝了,然後好好睡一覺,明日醒來,定會精神許多。」
「啊……」千蝶舞看着那碗黑得像墨汁一樣的藥,實在沒有勇氣喝下去,於是拒絕,「爹,這藥看起來非常苦,你就饒了我吧。」
「你剛才叫我什麼?」姜夜離吃驚地問,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不等千蝶舞回答,他已經激動得說個不停,「我今日已去過千家,證實了畫像中人就是周麗娘,如此說來,周麗娘便是金蝶,而你是金蝶之女,體質與我相同,那便是我的女兒無疑,你叫我一聲爹,那是合情合理之事。還有一事,你的生辰未必是八月初二。」
「嗄……」
「你先把藥喝了,其他的稍後再談,這藥須趁熱喝,療效才好。」
「可是好苦。」
「苦口良藥。」
「我能不能不喝?」千蝶舞看到那晚黑漆漆的藥汁就想吐,一點都喝不下,於是向即墨無軒投去求助的眼神。
即墨無軒回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還勸她喝,「趕緊把藥喝了,這樣身體才能康復。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身體不好,怎麼懷孩子?」
「我……」
「乖一點,把藥喝了。」
「哦。」沒辦法,為了能早點替他生個孩子,她只能喝藥了。
千蝶舞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那股苦味,把整碗藥喝個精光。
周麗娘站在一旁看,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很欣慰,很滿足。他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真好。>
姜夜離沒有多注意周麗娘,還把她當成那個可疑的金姨看待,但他此刻只想把千蝶舞的身體調養好,所以其他的事沒多放在心上,兩眼只看着千蝶舞喝藥,等她喝完之後就給她號脈。
「爹,我的身體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差,好得很呢,你別那麼緊張兮兮的,好不好?」千蝶舞剛喝完藥就被號脈,雖然知道自己身體不是很好,但卻不希望被人當成一個病秧子看待。
姜夜離不管,非要號脈,當收回手之後,不悅地說:「何好之有?氣血過虛,身子太弱,還得下重藥。」
「啊,還要下重藥,剛才那碗已經夠『重』了,你還想要再『重』啊?」
「你放心,下次煎藥,我會加入甘草,藥就不會那麼苦了。無軒,有時間帶她出去走走,透透氣、曬曬太陽,等她身子略微好轉後,教她一些強身的功夫,增強她的體質。」
「是。」即墨無軒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似乎很樂意這樣做。
千蝶舞無語了,知道反抗不了,只好接受現實,突然想到周麗娘,所以故意向姜夜離介紹,「爹,這是我娘……」
話說到一半,截然而止。
周麗娘身體一震,對千蝶舞投去哀求的眼神,求她不要說。
「啊……」姜夜離聽了千蝶舞前面一半的話,震驚不已,正要開始懷疑,誰知……
千蝶舞立即改口,「這是我……剛認的乾娘,乾娘叫起來挺彆扭的,所以我就直接叫她娘了。」
「你不是有個娘嗎,還要喚其他人做『娘』,這怎對得起你娘?」姜夜離不再驚訝,而是有些生氣,不太喜歡千蝶舞這樣隨便叫人做『娘』。
「只是稱呼而已,不用那麼計較的。你是我乾爹,我還不是一樣叫你爹。」
「這是兩回事。」
「對我來說就是一回事。我不管,反正我就要這樣叫。」
「你……哎……罷了罷了,你開心就好。」姜夜離爭不過,只好隨着千蝶舞,但對『金姨』的懷疑卻加重了。
這個人,混入神農醫莊,到底有何目的?
姜夜離盯着周麗娘看,眼裏暗含着懷疑。
周麗娘把頭低下,不敢和他對視,心裏好緊張,有種想逃走的衝動。
千蝶舞知道周麗娘在緊張,於是幫她,驅趕即墨無軒和姜夜離,「我要和我娘說悄悄話,你們兩個大男人出去。」
「說什麼悄悄話?」姜夜離不放心千蝶舞和『金姨』單獨在一起,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