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人是什麼人,顧汐語心中已經動了怒,前世今生,她最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這人當她軟弱可欺嗎?她眼中厲光一閃,手指便指向了白衣男摟向她腰間的手腕腕脈。[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白衣男嗤地輕笑一聲,手不避不閃,只是突然加快了三倍,所以,顧汐語這一指點過去,沒有點中他的腕脈,只點中了他的手臂。腕脈被點中,可以讓人全身無力,但只是點在手臂上,卻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完全是不痛不癢的局面。
顧汐語沒有武功,她只是從來眼疾手快,又認識人體所有穴位,雖然不會武功,但在不知道她底細的時候,一般一等一的高手也會在她手中吃虧,但現在她的速度明明已經很快了,手指點出的時候都帶上了一片殘影,可那男子竟然比她更快。
不但快速避開她那一指,左手伸出,還將她這隻手給捉住了。
白衣男笑嘻嘻地湊過臉來,就在顧汐語臉上親了一口。但是顯然,他忽略了她臉上粉的厚度,這一親下去,一張俊臉上,頓時一片花,紅的粉的白的,煞是好看,上台演小丑都不用化妝了。
哪怕顧汐語現在身處危境,又氣又怒的時候,看到白衣男那張精彩的臉,也忍不住目瞪口呆。這一臉粉不愧是二十兩銀子,沒白花,殺傷力真驚人。
白衣男從顧汐語驚愕的眼神之中,透過她清澈如水的瞳仁,看到了自己的臉,竟然也有一瞬間的呆怔。
顧汐語迅速提腳,一腳重重向白衣男的腳面跺去,這也是防狼招里的一個大招。只要跺中了,他腳面吃疼,必然分神,她就能脫身。
但是,白衣男雖然在呆愕之中,卻仍是反應迅速,腳一側,顧汐語的這一腳就落了空。這時候,他的一隻手摟着她的右腰,一隻手抓住她的左手,她整個身子幾乎在那男子懷裏,顧汐語左肘猛地後撞,白衣男眼裏閃過一絲戲謔,對於顧汐語明明已經身處劣勢,甚至受制於人時候,卻毫不見慌亂,瞬間做出的反應似乎非常有興趣,他當然不可能被撞到,但是,顧汐語空着的右手已經撫向腰間,她要給這男人一點教訓。
可是手一撫,卻撫了個空。
白衣男一臉促狹的笑意,右手揚了揚,笑嘻嘻地道:「你在找這個嗎?」他的手中,赫然正是顧汐語的針袋。
這銀針袋,是她救人的工具,也是她自保的利器,但是,現在已經被白衣男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拿在了手中。
顧汐語猛然回過神來,難怪剛才這男子即使在親她臉的時候,眼神之中也是一片清明,並沒有登徒子的那種猥瑣,只怕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為了輕薄,而是為了藉此轉移她的注意力,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這個針袋。
針袋被拿走,顧汐語的全部底牌也都被拿走。
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之前一直覺得有人窺視,看來並不是錯覺,她的第六感很靈,一定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什麼來路?難道是孫芳玥派來跟蹤她的人?
威遠侯府是武將府第,除了明面上的二管事顧遠身手不凡之外,一定還會有暗中的高手,這點顧汐語從不懷疑,難道,竟是這樣身份的人?
該死,自己只想着救呂嬤嬤,自認為已經做得足夠隱秘,但卻忽略了一件事:她的手段,方法,固然可以算是小心謹慎,能避人耳目,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對於高手來說,這些都不夠看的。
顯然這個男子就是高手,所以他遊刃有餘地應付着她,讓她沒有翻盤的機會。
現在他們的姿勢很曖昧,顧汐語整個人都在他的懷抱里,看着親密,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受制於人,顧汐語不動了,冷冷道:「你聽命於誰?」
白衣男輕輕笑道:「我當然是聽命於我。你覺得我應該是聽命於誰?」
「我不管你聽命於誰,但無非是圖個錢財。凡事不要做得太絕了!」
「哦,那你的意思,你想和我談判?」白衣男挑眉,唇角上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抓我,想要什麼?銀子?開個價!」現在形勢於她不利,而且很炒糟糕,更糟糕的是,她竟然還不知道那男子的來頭,也不知道她的目的。越是這樣的時候,越不能亂了分寸。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開多少,你都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