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珠抬眼看去,那邊的那些人,可都是心中向着她的。想到這裏,她的臉色頓時好了很多,打起精神道:「哥哥你說的對,咱們過去吧」
海棠花會中,收穫最大的仍然是顧妙珠。
當時評詩,她參評的一首詩被列為榜首,她沒有要那花紅,讓給了第二名的一位公子。
現場討好之詞一片,無非是心地善良,貌美心美;有容有度,才氣過人;謙虛禮讓,才德兼備。
不過是讓出了一塊玉佩而已,頓時就才德兼備起來。
就算是一隻癩蛤蟆,也能被誇成一隻天鵝,何況顧妙珠除了是庶女出身,琴棋書畫和相貌的確非常優秀
當然,一直幾乎淹沒在人堆之中的孫家兄妹也十分興奮,顧妙珠眼光高,所請的都是三品以上高官子女,而孫家兄妹,是不在此列的。但因為是親戚,又早就在顧府住着,這海棠會他們當然也不會缺席。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機會在前廳里與客人享受一樣的待遇,因此並不知道前廳發生的一切,只是在花園裏,看見顧妙珠大出風頭,吸引了九成男子的目光;看見顧卓陽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的樣子,他們十分艷羨,也十分神往。
海棠詩會散了以後,顧妙珠雖然十分不舍,卻還是把那套價值不菲,精緻無雙的首飾,還有古冰雪的那幅字畫,派人一起送到春霖院中。
雖然她的確是很喜歡那首飾,也很喜歡那畫,可是,太子已經當着滿廳的人面說過了這是送給顧汐語的。
如果她再戴着,豈不是表明她在占那草包的東西如果只放着不戴,那豈不是如同錦衣夜行,有什麼意義
再說,這段時間是特殊時候,只要爹爹回來,她一定會什麼都有的,首飾再好,字畫再難得,如果她佔着,卻會產生一定的變數,有可能讓她們籌劃的事情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這段時間,她們只會加倍對顧汐語好,這樣才不會落人話柄。何況,她還有一份驕傲,當眾被揭開的事,她臉皮再厚,也沒有辦法當沒發生過。
不過,等到爹爹回來,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那套首飾若她想要,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至於書畫,那草包懂什麼終歸以後也要到自己手中的。
不過有一點讓她不開心,母親既然會錯了意,聽錯了話,那英王爺喜歡的人,是那草包
顧妙珠仔細想了想,終於連自己也失笑起來。就算英王不喜歡她,也絕不會喜歡那個草包,要是他真喜歡那草包,就不可能一直安坐,即使見到那草包出現,也無動於衷。
威遠侯府客走主人安,似乎一切都安靜平和,安靜中透着一些歡欣,平和中帶着一絲喜意。
或者只有孫芳玥略有些隱憂。
這份隱憂在第二天才被顧妙珠感覺到,她春風滿面地道:「娘,你臉色不好,不會是昨天太累了吧」
孫芳玥勉強笑了笑,終於還是道:「妙兒,昨天的客人人多又雜,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記不記得,英王爺身後那個長隨,他的臉是不是有些熟悉」
顧妙珠一怔,仔細回想,可惜當時她來到廳中時,整個的心思全放在英王身上,那時候,她心中還想着英王是喜歡她的,眼光哪有餘裕看向旁邊的人。
聽了孫芳玥這一說,她本能地覺得應該是有什麼不對勁,可她對當時的事又確實沒有印象,不禁疑惑地道:「娘,妙兒沒有印象」
孫芳玥有些憂慮地道:「妙兒,你還記得嗎那草包失蹤兩天,是誰送她回來的」
「那人不是不肯說自己的身份嗎再說,娘當時也看見了,那輛馬車根本就是在普通的車馬行里僱傭的,並沒有特別。那個送她回來的人,也不過是個下人打扮。妙兒根本沒有注意那個人。」她陰陰地一笑,道:「再說,京城裏的謠言,雖然是我們的猜測,未必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是真的」孫芳玥嘆了口氣,「妙兒,你想,一個草包有這樣的心計,知道僱人來解釋自己的失蹤多半,是真有其事。也許,那草包那兩天真的只是失蹤,你的計劃只是開了個頭就失敗了。」
「不會的,娘,就算我的計劃失敗了,我也敢保證,那草包必然已經失貞。他們是真的已經動手了,而且已經把人困住。就算是被人所救,也晚了。」
「現在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