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文海聽她說她師父能救時,原本不信,可是她卻把君墨染的毒氣發作時這幾天的情形說得一點也不差。讓他不禁心生希望,對她那所謂的師父心中湧上無限的希望來。
顧汐語見他前倨後恭,心裏暗暗好笑,道:「這個嘛,我師父說了,要叫他到別人府里治病,誰也別想。他不想見一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人,以免被人打擾了以後的清靜生活!」
習文海的臉色又變了,說了半天,這還是不救啊?
顧汐語挑眉一笑,道:「可我和君墨染畢竟也是朋友,我也救過他兩次了,不在乎多這一次。所以,我師父原本是不救的,但耐不住我的苦求,答應到時候心情好,會來一試!」
習文海臉色頓時變了又變,小姑娘,你說話能別這麼大喘氣嗎?等等,什麼叫心情好會來一試?心情不好呢?他心裏這麼想着,不禁問出聲來。
顧汐語笑道:「你放心吧,我師父那也是好面子,在我面前擺架子,你按我的吩咐做了,我會發個訊息出去,我師父一定會出現的。」
「敢問姑娘,老朽應該怎麼做?」
嗬,剛才還是黃毛丫頭,自稱老夫,這時候就換稱呼了。
顧汐語斜視了他一眼,道:「我師父說了,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太多了,殺人滅口之類的事兒也屢見不鮮。雖然救人是好事,可是不是每個人都知恩圖報的,那以怨報德的多了去了。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習文海被她目光中那抹利色給刺了一下,竟然有不敢直視的感覺。
的確,為了少主,他是可以做出一些違背良心的事的,但是,這個女子好像什麼都知道,她到底是京城的刁蠻蠢女,還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她到底是有神仙保護,還是真有個厲害的師父?
可是,為什麼這些,在他的所有的情報網裏都沒有?
雖然說,如果她真有這樣一個師父,那必然也是世外高人,但是,這樣一個世外高人,為什麼會選一個蠢笨如豬的徒弟?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少主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群醫束手,這個女子的師父並沒有見過少主,卻能說出他的症狀,想必是有過人之處。
只要能救少主,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從權的。
想到這裏,他也顧不得老臉發燒了,問道:「姑娘你說笑了,那你這麼說來,怎麼樣才能讓令師為我家少主治病呢?」
「你別擔心,我已經想了個好法子。」
「什麼法子?」
「你這麼地吧,京城南郊不是有座山坡嗎?山坡上有個破廟,你趕緊的着人把君墨染抬到那兒去,然後你們所有的人都離開,馬上回城,等你們都走了,我自然會用我師門獨有的訊息傳訊師父,讓他來救人。」
「如此就有勞姑娘了。老朽一定按姑娘的吩咐辦!」
「哎,習老爺子,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師父救人的時候,不能有任何外人在場,要是他老人家看見有外人,一時生氣撂了挑子,我可沒把握請動他第二次!」顧汐語見習文海答應得痛快,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早點治好君墨染,但是,他眼裏深處那一抹算計是怎麼回事?
習文海一怔,道:「姑娘放心,老朽必然按姑娘所說的辦!」
「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去吧。」顧汐語看看天色,道:「時間還早,這樣,我先去看看君墨染!」
習文海不知道他這時間還早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阻攔。只是道:「姑娘的大德,老朽和少主必然不會忘!」
顧汐語突然道:「啊呀,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習文海一驚。
顧汐語道:「我師父的診金收得可高了!」
習文海暗暗鬆了口氣,如果只是診金,他倒是不放在眼裏。
顧汐語一看他神色之間的那抹輕鬆和輕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珠一轉,笑道:「區區金銀,我師父也不會放在眼裏,必須要有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寶貝。你去準備一些吧,另外,還有,筆墨紙硯也得備上,那荒坡野嶺的,我師父要是要開藥方,也用得上!」
習文海心裏一驚,既然是個世外高人,能看得上眼的寶貝,那可要花點心思。但是他也暗暗放心了,只要是能用金銀錢財買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