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個人對一群人」顧汐語抬眼看他,「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歐陽宇凌傲然一笑,道:「幾個小賊,怕什麼」
他有些歉意地看了顧汐語一眼,道:「小汐汐一定發現了,你不是目標,我才是目標。.只有我在外面,你在廟裏才安全」
「什麼你是說他們,他們」
「他們是衝着我來的,我知道你已經在懷疑了。本來我也不確定,但是樹林後面也有埋伏,而且那些人不同於一般人,我打過交道。他們是真正的殺手,冷血無情。你和君墨染在一起,他那管家應該很快會派人過來,他有人保護,你自然也安全了。」
歐陽宇凌看向她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歉疚,道:「這次倒是我連累了你」
顧汐語道:「你知道他們都是冷血殺手,還說是什么小賊,一起進廟去,撐到習文海到就好了。」知道不是習文海派的人,她心裏還是稍稍好受了些,至少不是每次救人都遇恩將仇報的人。
歐陽宇凌搖頭:「這樣我們都到不了,我護送你過去。別因為我受傷,乖」
顧汐語一怔,側目看了他一眼,他這時正專注於將那些人最後的一撥箭雨撥開,畢竟箭支太多,他再是輕鬆寫意,也不得不專注一些。
他的側臉輪廓分明,一樣是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只不過,比起之前的嘻笑和沒正形,多了幾分沉凝和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
是的,就是威。
帶着淡淡殺氣的威,帶着沉凝氣勢的威,帶着厚重如山的威,帶着冷峻如冰的威
這個歐陽宇凌十分陌生。
如果說之前看見的他給顧汐語的感覺就是一個紈絝,一個只會在女人面前甜言蜜語嘴薄唇利的紈絝,現在的他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座山,偉岸而挺拔;就是一片海,深沉而凝實。
仿佛只要他還站着,她就無比安全;只要他還站着,她就可以依靠。
哪怕他在說一個乖字,換了以前,這個字他說出來只會讓她感覺輕浮圓滑,可是現在,這個字中透着的,既有濃濃的關心,又帶着絲絲寵溺,竟是這樣的溫柔和真摯。
這種感覺讓顧汐語有些陌生,她甩開思緒,知道現在不是禮讓的時候,她不會武功,面對那些殺手,只會成為拖累,因此,她便聽從歐陽宇凌的,在他的護送下開始朝廟的方向靠。
那批人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跑得快的人已經和歐陽宇凌交上手了。
歐陽宇凌手中那把被顧汐語認為是裝酷的摺扇,在這時候卻成了一把趁手的兵器,擋,接,削,推,刺,掃在他手中,運用得如刀如劍,把那些攻擊皆擋在外面。
破廟這邊沒有人,顧汐語低聲道:「不用管我,我自己跑到廟裏去,你瞅着機會就走吧,我們不是目標,他們應該不會傷我們才是」說着,便開始向廟裏跑。
歐陽宇凌這時候以一迎四,卻是瞅着空對顧汐語看了一眼,那一眼滿是溫柔笑意。
顧汐語看到他這樣的笑臉,心中頓時放下了大半的心。既然他還有閒暇對自己笑,而且一臉的毫不在意,顯然這些人真的困不住他。
這樣就好。
他畢竟是為了她而來到這裏,剛才也是幫了她的忙。談不上誰被誰連累,她不想他真的有事。
雖然他的嘴有時候是油滑了一些,在她面前總是佔便宜,但是他也沒有真正的對她輕薄過,相反,他一直對她都不錯。再說,即便是陌生人,顧汐語也不希望會有人無辜喪命。
陸續有人逼近,東面那兩人竟直接朝顧汐語沖了過去。
顧汐語太低估了江湖人的狠辣和對人命的輕賤,顧汐語既然是目擊者,哪怕她看不到他們的面貌,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這點歐陽宇凌當然知道,只不過,他不想讓她擔心,想讓她進到破廟裏去,雖然君墨染才剛袪毒,身體虛弱,可是也比不會武功的顧汐語強一些。顧汐語在他身邊,至少暫時還是安全的。再說,外面有他呢,他不會放人進破廟去傷害她。
可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想讓顧汐語進破廟,竟準備直接在這裏狙殺她。
這時候,顧汐語離歐陽宇凌已經有十幾步遠,一刀帶着風聲,就向她當頭劈來,那個人一衝的勢本來夠猛,借着這猛力狠劈,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