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穿透,一條龍排好隊的同學們耳膜都不約而同地一抖,齊齊回頭看付嬈以及她身後穿着白襯衫一臉莫名的江越。
江越紅了。
一時間江越以癌細胞擴散般的速度成了服裝設計系女生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安落沒有對江越有狗血的「一見鍾情」之類的感情,不過也是巧合,此後安落付嬈和江越那一團男生湊到一塊去了,所以用「日久生情」這樣俗套的方式喜歡上了江越。
安落性格大大咧咧,稱兄道弟的事以前也沒少干,江越身邊的兄弟全成了她兄弟付嬈則負責一邊吐槽安落的糙漢屬性,一邊和兄弟團中唯一的gay討論指甲油那個牌子最好的問題。
付嬈是安落最好的朋友,高中就和安落在一起,她的名字十分符合她的家庭情況,付嬈,富饒。
她爸是某大紅公司的大股東,北京每一環幾乎都有她家的房子。這位養尊處優長相甜美的大小姐十幾年來一直都用眼白看人,除了安落和……江越。
安落太晚才發現這件事。
忘了說,昨天和江越挽在一起的那個精緻的女人,就是付嬈。
大學的時候,安落和江越關係很好,好到過年的時候,住在江越家三百米開外的安落還可以來串串門,被江越父母挽留的安落還可以在他家睡幾天。
江越是個很乾淨的男生,乾淨到靠他的第一時間感受到的是他身上好聞的檸檬洗衣液的味道,他大笑起來會露出小虎牙,畫人稿時安靜專注的側顏……
有人說,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情,除非一個打死不說,另一個永遠裝傻充愣。
他們把這段友情小心翼翼維持了兩年,終於在進入大三那年全盤崩潰。
本該友情蛻化成愛情的美好故事,被活生生變成「此去一別,便是經年」,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和江越幾乎沒有交集,永遠高冷毒舌的付嬈。
安落記得她深夜和付嬈擠在寢室里一張單人床上,她滿心歡喜對付嬈說:「我想給江越告白了,你覺得現在合適嗎?」
付嬈沉默了一下:「不合適。」
&什麼時候合適?」
&遠都不合適。」付嬈聲音平靜。
安落微怔:「……什麼意思?」
付嬈的眼睛在黑夜裏閃動着微微的光,她聲音平穩,「安落,你知道的,你配不上他。」
安落愣住了,這是從她最好的朋友口中說出來的話,她最信任的人。
&也喜歡江越。」她繼而說。
安落腦袋裏的弦在那一刻猛地斷了,她從付嬈的床上迅速彈開,站在床邊看着付嬈:「你知道我喜歡江越,我很早就告訴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
付嬈把枱燈打開,映出她精緻的五官,散亂的長髮,她也看着安落,目光灼灼:「可他媽感情的事是我能控制的嗎?憑什麼你喜歡的我就不能喜歡?」
安落愣愣的看着付嬈,突然找不到話來回駁,是的,她和江越只是朋友,她能站在什麼立場要求付嬈不能喜歡江越呢?
付嬈看着她,一字一句說:「我爸說,這一屆出國名額是江越的,結果江越拒絕了,我知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她頓了頓,「落落,你說,你能給他什麼?你放了他,就算他不喜歡我,也值得更好的人。」
落落,放了他……
說出這樣的話,她還叫她落落。
安落衝出寢室,找了兩個朋友到酒吧喝酒,喝得直掉眼淚,腦里一片亂嗡嗡。
她在意識的邊緣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她給江越打了電話過去,她記不得自己說了什麼,只記得江越一言不發,她自己一個人氣得渾身發抖,掛了電話還在說「你滾」。
酒精輕度中毒,安落在家躺了三天。
她突然想明白了,如果付嬈真心喜歡江越,大不了她可以和付嬈公平競爭。她不想失去付嬈,也不想失去江越。
也就是她漸漸想明白的這三天,殊不知,外面已經人面桃花。
江越的室友說,江越半夜接到安落的電話後,摔了手機,整整一晚上沒有睡覺,還說他從來沒見過江越那麼生氣的樣子。
第二天他就給學校說他同意出國了,付嬈和他一起拿到的留學申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