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姑娘在嗎?可是已經睡下了?」悠然正在屋中看書,便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外叫自己。她趕忙放下手中的書,迅速起身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竟意外的看到翠煙典記站在自己門外,趕忙行了一個規矩的宮禮後說道:「翠煙典記萬福,不知典記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呀?」
門外的翠煙見悠然向自己行禮,連忙挪了挪身子,並未受全了她這一禮。在這尚宮局多年,她深知周尚宮的為人性格,自聽說那日尚宮竟出面保下了自己眼前這個人,便猜測這人恐是大有來頭的。
即便是沒有,她儼然也是尚宮眼中的紅人,自己又何必不與她結交一番,也為以後留個方便。故今日尚宮大人忽命人來傳悠然,自己這才巴巴的跑了來,無非也就是想賣個人情給她。
想着這些,她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還用雙手握住悠然的雙手,低聲說道:「呦,瞧妹妹說的這是哪裏話。慢不說你我以前都是那官家的小姐,就說在這尚宮局中咱們也都是在周嬤嬤手下當差的。白日裏人多口雜的,你見了我的面行個虛禮也便罷了。這都月亮高懸了,你同我還是這般客氣,那我可便不依你了。」
聽了她的話,悠然心下自是一振,但臉上依然掛着淺淺的微笑。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和自己接觸不多的翠煙典記,竟然會對自己這般的友善,恍惚間還令人覺得她帶有些許巴結的味道。不過細想想也不難理解,怕是她看到尚宮對待自己的態度,便認為自己必有什麼過人之處,想在自己羽翼未豐之時候種下些善果罷了。看來她的心思怕不是一般的靈巧,難怪她能在短短五年不到的時間內,便爬到這正七品典記的位子。
想來自己以後的路多坎坷,像這般靈巧之人若是真能結交,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想着這些她便輕聲說道:「姐姐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悠然尊重您不是應該的嗎。呵呵,姐姐快請進吧,我這兒傍晚風大,莫要閃到了姐姐才好。」說完趕忙側身,示意翠煙典記進來。
翠煙看到悠然側身,便邁着輕碎的步伐快步走進了悠然的住所。剛進屋子她一眼就瞧見了床上放着的書,仔細一看竟並未是什么女戒或宮規類的,心下不禁想到「明天就要大賽了,她竟還有這般心思,在這邊看些有的沒的閒書,看來定是胸有成足了。我且看看她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若是真的能有那一飛沖天的造化,也不枉我這般友善的對她。」想着這些,她越發溫柔的說道:「瞧妹妹這屋子,可真真是個清雅的。斷不像姐姐那住所,整日裏人來人往,雞飛狗跳的,讓人想偷得閒都是不得呀。」
「妹妹平日深居簡出,又只是個小小宮女自然是比不上姐姐。想來天天那麼多事情都要姐姐操心,您那想不熱鬧怕是都難。就不知姐姐這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妹妹去做呢?」
「嗨,瞧妹妹這張巧嘴呀,哄的人心裏都要樂開了花呢。姐姐自己知道,那是尚宮看的起咱們,才給了咱們差事。可惜姐姐天生愚笨,只得靠勤能補拙。若是換了妹妹,定是能手到擒來。行了咱姐妹倆的話以後再聊,周嬤嬤剛讓我來喚了你去,且囑咐你帶上煮茶的用具,你快快去收拾東西,這就隨我去周嬤嬤處。莫要耽誤了正事,咱倆可就都不好過了。」
聽了翠煙典記那麼說,悠然心下有些糊塗了。她記得嬤嬤一直有失眠的毛病,掌燈一過便不再喝茶了呀。今兒怎麼申時都過了,還喚自己去煮茶呢?不由隨口問道:「這麼晚了,不知尚宮囑我帶着煮茶用去前去,是所謂何事呀?」
「妹妹這話問的可巧,姐姐還真是知道。剛出來的時候,便意外看到有一身着華服的男子進了尚宮大人的院落,想來應該是位貴客,我想怕是讓你去煮茶招待這位貴客吧。」
「哦,原來是這樣。但不知是哪位貴客呀?」
「呵呵,這可難住姐姐了。姐姐也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並未看得真切,況且尚宮好像有意屏退左右一般,就連囑你去的這個吩咐,還是小宮奴轉告給我的呢,故我也不知那位貴客是誰呀。不管如何,尚宮的吩咐我們還是要遵守的。你還是快快去吧,到了不就知道是誰了,莫要真的耽誤了尚宮的大事。」說完便拉上悠然的手朝門外走去。
悠然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心下覺得她說的也是在理,不論是誰自己去了便能知曉。也就拿着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