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年前,誰都看得出肖輝和卓娜是如膠似漆的一對,所有人都祝福他們,他們也名正言順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甚至到後來,連他們自己也覺得是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從大學開始算起,他們在一起已經風風雨雨地走過了七年美好時光了,這個時代可以稱頌的愛情故事本身就好少好少。更何況是漫長的七年呢?人生畢竟沒有幾個美好的七年的呀啊!
然而,正如常言說的好:好東西碎,好再好的夢也會有清醒的那天,一切的故事,一切的改變,都要從某一天,某一刻,肖輝在被窩裏接到的一個電話說起。
這個午夜電話當然是卓娜打來的,此時肖輝因為忙了一天的業務,本來有些睡意的他,一見到是愛人打來的電話,立馬便來了精神,他像平常一樣地把手機放在耳朵上,按下了確認接聽鍵,然後靜靜地聆聽愛人的呼吸和說話聲。
「喂,阿輝,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找別人吧~」卓娜說話的語速很慢,但語氣卻十分地堅定,很顯然,肖輝知道這是卓娜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午夜,過了十二點,本來是情人們談情說愛,煲電話粥的黃金時間。萬籟寂靜時,也是愛人們最孤獨最,也需要得到愛人陪伴的時候,可是這一夜,肖輝,心空了,整個人也空了。
接下來的四五個小時裏,可憐的肖輝都轉展反側,難以入眠,儘管他知道作為業務經理,第二天還有堆積如山的公文等着他去簽字,這麼大一家集團公司裏頭的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事他都要過問。
肖輝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他甚至曾經把事業看得出自己的生命還重要,但是在今夜後半夜的黑暗中,肖輝覺得曾經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黑夜也會過去,黑暗也會過去,只是一個人孤獨地等待黎明到來的話,那黑夜和時間對肖輝來說走得特別特別的慢。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天已經大亮了,夏天的白天總是來得特別早,也特別長。肖輝他決定去找卓娜問個清楚,是的,他肯定要去找那個女人為他們這七年的感情討一個說法。
男女朋友不是一般的同事或者一般意義上的朋友,不是說分開就能分開的,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卓娜的家離肖輝家並不遠,開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為了挽回感情表示自己的誠意,他還特意在「愛愛甜品店」買了卓娜最喜歡吃的蔥油餅。
愛,一定要有信物,可能是玫瑰,可能是好吃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是一盆不會說話的向日葵。
正所謂郎才配女貌,公主都有一個漂亮的家,是的,卓娜的家也很漂亮,歐式的小洋樓,巨大而透明的落地玻璃窗,陽台上和桅子花開了。
「叮咚~」地一計,
肖輝習慣性的按下了卓娜家的門玲,門很快就被從裏面打開了,這個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肖輝最好的哥們阿亮。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肖輝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由於指關節收縮,而發出了「嘎嘣」的聲音。
而阿亮,自覺理虧,只是很尷尬地沖肖輝笑了笑,然後用十分過意不過去的語氣叫了一聲:
「輝。。。輝哥~」
這在肖渾怒髮衝冠,憑欄處,他那個十分有力道的拳頭準備揍向阿亮的面門時,穿着睡衣,穿得衣冠不整的卓娜從樓上下來了。
「怎麼回事?」肖輝質問卓娜道。
「這還用問麼?這不都已經很清楚了麼?」卓娜冷冷地回道。肖輝聽完了這句如此絕情的話,便只覺得熱血上涌,接着頭皮一陣發麻,然後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
精神世界,是靈魂最好的寄居之地,天堂,人間,然後便是地獄。
都以為第十八層地獄是陰間最恐怖,最黑暗之地,只有在人世間犯下最齷齪,最兇殘,最十惡不赫的犯人,在被明正典型後,在會被打到這裏來,受永世不得超生之苦。
一個人,若是做錯了事,
其實沒什麼,
改了,
以後沒再犯了也就是了,
可是,這群被押在十八層地獄中的鬼,
卻永生永世不會再有機會了。
所以,他們只能無助而又無力地哭泣着,不管這群惡人生前有多麼地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