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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皇與辰皇對視,片刻後,微微一笑。
「陳道友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隱皇點點頭:「你的猜測沒有錯,當初確實是楊某,告訴了令高徒,關於她父親楚桓楚道友的事情。」
辰皇沉默,注視隱皇,良久不語。
燕趙歌在一旁聽了,心道:「令高徒……父親……楚道友……那就是指楚黎黎的父親了。」
他對當年之事,很多還是一知半解,只能從辰皇、女帝等人的交談中,管中窺豹。
這時聽了隱皇和辰皇的對話,其中透露出來的線索雖然零碎,卻仿佛線繩穿珠一樣,漸漸將之前一鱗半爪的信息連接起來。
「這位,就是燕道友的後人吧?名字是,燕趙歌?」隱皇這時,卻將視線轉向燕趙歌。
「隱皇陛下當面,晚輩有禮了。」
燕趙歌不卑不亢,向隱皇拱了拱手。
「早想見見你們父子,可惜先前一直不得空,直到今日才如願。」隱皇不疾不徐的說道。
燕趙歌搖頭:「我也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面見隱皇陛下。」
他目光在辰皇和隱皇之間移動:「更沒有想到,聽你們方才交談話里意思,竟似乎是您導致辰皇陛下冰封域外千年……」
這直接導致界上界當年變相損失了一位玄仙境界的強者。
對於大破滅後重興的道門,無異於損失慘重。
若非劍皇越震北崛起,快速補上空缺,怕是界上界三皇五帝的格局都難以維持。
隱皇雖然少有表態,但與地皇向來是一個路數,致力於穩定發展,以求三清正宗復興。
當年如此做派,似乎與其一貫方針,有矛盾之處。
「冰封域外千年,並不意味着隕落,或者淪入魔道。」隱皇淡然說道:「形勢急需之時,隨時可以助陳道友脫身。」
辰皇冷冷說道:「明空的法儀,果然是學自你這裏。」
昔日,研究鎮魔之法,主要便是辰隱二皇合作負責。
女帝雖是辰皇弟子,但這方面涉獵不多。
先前其所施展的法儀,精妙絕倫,在辰皇被群魔牽扯注意力的情況下,也只能任其施為。
如果不是辰皇暗中挽留燕趙歌,橫插一手,結果必然是碧游天的楚黎黎,獨自承擔魔印。
「看陳道友你的神情,似乎事情進展並不正常。」隱皇臉上這時露出思索的神色:「是楚小友獨自承擔魔印,也沒有成魔?」
「應該不會,她如今雖然已經推開仙門,但還不足以獨立阻擋癸水之魔回歸。」
「如果她成魔,卻又避過碧游天的剿殺遁逃離開,陳道友你怕是也不會這般輕鬆模樣。」隱皇的視線,留意到了辰皇額頭的傷痕:「你這傷疤……」
辰皇漠然說道:「事已至此,你原先的算計已經不存在了。」
「但是吾心中的困惑,仍未解開,你我雖非知交,也算同道,當年無冤無仇,你又為何算計於吾?」
「你希望吾擊殺黎黎,斷了癸水之魔重生之路?」
隱皇一笑:「如果只是要殺楚小友,楊某親自動手不就行了?又不是沒機會。」
「我看得出來,你想保住楚桓之女。以我們當時的揣摩和研究,如果她入魔,憑你的性格必然選擇舍了己身,替她承擔,畢竟,你是比她更合適的癸水之魔憑體。」
「所以,你一開始的目標,本就是吾。」辰皇抬眼,靜靜注視對方。
良久之後,辰皇突然開口:「當年,你果然有古怪,吾沒有猜錯。」
隱皇稍微沉默片刻後,微笑說道:「陳道友,你確實敏銳,所以,我只好請你離開界上界修養些時日。」
燕趙歌聞言,眼睛頓時眯縫起來。
他看向辰皇,辰皇徐徐說道:「玄鍾道人的徒孫,妙飛峰的傅錦繡,他的遭遇,吾已知曉。」
「當年吾還只是懷疑,現如今卻可以知道,你真的早就準備對太清一脈不利,傅錦繡有如今之劫,當是你的手筆。」
「玄鍾道人一脈,雖然不似我們一樣出自玉清嫡傳,而是太清嫡傳,但也是我三清正宗,傅錦繡更是他們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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