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抬眼望去,只見那獨眼老者足踏虛空,自群山之間行來。◎,
對方向下俯視,目光轉了一圈,最後落在燕趙歌身上:「果然來了,這回要看你往哪裏跑?」
「燕趙歌,你好大的狗膽。」
「先是包庇我聖宗叛逃逆徒,現在竟然還敢殺死我聖宗門人。」
「你必須要給蕭升償命!」
被對方的目光注視,燕趙歌全身燥熱,生出五內如焚的感覺,仿佛全身上下要自行燃燒起來似的。
燕趙歌神色不變:「閣下的意思,是讓我乖乖伸出脖子,給蕭升殺才行嘍?」
「蕭升要殺我,我便殺他,就這麼簡單。」
獨眼老者眉毛豎起,目露凶光。
看他那表情,仿佛眼前之人如果不是廣乘山出身的燕趙歌,換一個小門小派出身的武者,死在他大日聖宗門人手下,都是榮幸。
對方冷冷注視着燕趙歌:「哦?」
「那現在老夫也要殺你了,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能殺老夫不成?」
燕趙歌笑而不語。
身後則傳來一個聲音:「你殺不了他。」
風雲激盪間,一股強大的氣勢顯現。
一個人影御空而行,剛開口說話時還相距甚遠,但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近處。
卻是一個形容蒼老枯瘦的老者,背負雙手,腳下不疾不徐。
燕趙歌微笑着說道:「長老,有勞您了。」
枯瘦老者擺擺手:「無妨。」
他來到那獨眼老者身前,淡淡說道:「老朽也想看看,你如何當着老朽的面,殺我廣乘弟子。」
見這枯瘦老者現身,許川頓時鬆了口氣:「本門支援的強者,也到了。」
「燕少果然不會輕身犯險,所作所為,都胸有成竹。」
大日聖宗有高手支援,踏足東唐國。
廣乘山在得到燕趙歌打死蕭升的消息後,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只不過雙方也都需要一個反應的時間。
相較而言,東唐雖然偏僻,但終究還是天域地界,廣乘山強者支援起來,要更容易。
但雙方現在交戰戰場,犬牙交錯,難分彼此。
如何能準確的判斷對方動向,確定對方位置,就要看各自在東唐本地的勢力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趙元的遇險,和燕趙歌被伏擊,嚴旭至少要負一個辦事不利、查敵不明的職責。
許川心中微微有些發寒:「嚴旭真的是故意的嗎?」
「他發瘋了,就算辯稱只是失誤,也要擔一些責任的!」
不過讓許川鬆一口氣的是,燕趙歌果然早有準備,自己跟着冒險,賭對了。
那大日聖宗長老看着對面的廣乘山大宗師,冷冷說道:「你我境界相若,你保得住他?」
他說話間,手掌一抬,漫天金色日光盡數收斂,聚集為一團,匯聚於掌心。
然後便是一掌拍落,仿佛托舉一輪太陽,向下砸落!
由他來施展中天神掌,又比靈風谷那個大日聖宗大宗師,更加強大!
在場的趙元等人,心頭都是一片緊張。
誠如獨眼老者所言,交手雙方實力相近,一方要殺人,另一方要保人。
保護一方,處於絕對不利的位置上,主動權盡在敵人之手。
甚至可能因為心系保護對象,顧此失彼,自身露出破綻,被敵人趁虛而入,反而折了自己。
到時候保護者與被保護之人,都成為對手砧板上的魚肉,只能飲恨當場。
那枯瘦老者卻神色安然,不急不躁:「老朽既然出現在這裏,便有信心以一人之力保住本門弟子安全。」
「多了不敢說,如果只有你,那確實不在話下。」
一邊說着,那枯瘦老者雙掌一錯,掌心一片淡金色。
重重掌影瀰漫開來,籠罩四野,一道道金色流光在天際間交織,仿佛化為一道道金色繩索,捆天拿地。
大日聖宗長老的中天神掌落下,被那一道道金色繩索圍困。
至剛至烈的掌勢,一時間也被至柔至韌的力道不停消磨,難以掙脫。
「幌金掌?」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