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希望一絕,燕趙歌施加在那青年僧人身上的手段,就讓對方感覺分外強烈。
燕趙歌的手段,可以充分讓對方的感官保持清晰,頭腦保持冷靜,如此才方便他問話。
當然,刑罰帶來的痛苦也就更加明顯。
那青年僧人咬緊牙關,一邊堅持,一邊利用殘存的理智和冷靜飛快思索。
「上清一脈傳承的誅仙劍……不像。」
「我佛門武學……也不像。」
「那些信奉邪魔惡神之輩……不像。」
「玉清一脈傳承,十卷元始天書之,無極天書……斷絕傳承太久,無法確定。」
「河圖洛書傳承的先天神算?太清一脈先天五太之,太易之拳?九幽之中,無相魔經?」
霎時間,這青年僧人腦海中閃過自己知道的幾種可能:「這三種武學的傳承也許久不曾聽過消息,是哪種重新出世了嗎?」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如果不是自家佛門頂尖大人物們有特殊考慮,故意不出手的話,那就是燕趙歌有能力阻斷佛光傳訊!
自己一行人被擊殺在此,自家修為實力更高的佛門得道高人,無法知曉。
很可能不知道地點的同時,也不知道是燕趙歌下的手。
自己一行人死了白死,眼前這個青年,還能逍遙法外!
一念至此,饒是青年僧人一貫心性堅定,意志頑強,也不禁升起絕望之感:「先前看他出手,完全看不出那些失傳絕學的痕跡啊!」
燕趙歌平靜的看着他:「大和尚,看來燕某並沒有作孽,也沒什麼業報要報應在我身上。」
「至少,一時三刻間,這報應等不來。」
「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聊聊,且看你有本事忍多久吧。」
這青年僧人哼了一聲,絕望之色充滿眼底。
他抗聲說道:「施主你休想從貧僧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一邊說着,其體內突然有青藍琉璃佛光亮起。
北冥分身意圖壓制,卻現這佛光並非抵抗自己的手段,而是作用於那青年僧人自己體內。
燕趙歌目光一閃,立即伸手貼上這和尚的胸口,掌含混沌,運轉無極天書法門,要化解這佛光。
但佛光並不外放,而是就在僧人體內變得黯淡下去。
一股清淨之意流露,寂滅無聲。
這青年僧人低宣一聲佛號:「我佛慈悲。」
從此再無聲息,雙目微闔,光芒熄滅,眼珠猶如泥偶木雕。
他皮膚表面浮起一層淡金色,使得整個人看起來仿佛鎏金佛像一樣。
身上已無半點氣息,竟然是直接就此圓寂了。
燕趙歌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僧人,看着對方身體漸漸自行塌縮,變作一枚淡金色的舍利子,靜靜存留於北冥分身掌心上。
「唔,堪稱完美的自毀,難道說在這些大和尚身上,都是拿不到口供的嗎?」
燕趙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是修為達到一定層次的佛門武者才能做到,還是只要是這個類型的佛門武者,便都能做到?」
「剛才有些大意了,早知道多留下幾個活口,現在能一個一個實驗。」
燕趙歌注視那枚舍利:「佛光完全入滅,卻也無法為其他佛門高手指引位置了,看來是最後的手段,在徹底失去希望以前,不會這麼做。」
「自我了斷的勇氣和決絕,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但對於狂信徒而言,就難說了。」
燕趙歌嘆息一聲,收起舍利。
他最後回頭望了聖佛峰一眼:「只能記下這裏的位置,以後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回來看看了。」
這個地方,多少還是讓燕趙歌有些在意。
那頭巨大的白象,已經被盼盼徹底殺死。
而這時的盼盼,體型已經重新恢復至正常大小,隨燕趙歌同北冥分身一起重回群龍殿。
燕趙歌揣摩手中的舍利:「雖然入滅,但其中蘊含佛光,同先前那些被我打死的佛門武者一樣。」
佛光入了混沌,便被徹底泯滅,無法留存。
群龍殿中,封雲笙看向燕趙歌:「對方不會有人再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