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公子陳坤華看着自己的兄長,感到意外,料不到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麼懊惱。
陳乾華也不多解釋,輕輕一擊掌。
整座乾華峰,頓時震動起來。
萬丈霞光雲霓,從山峰下閃現,照徹周圍天地。
浩瀚而又磅礴的氣勢,勃然而發。
陳坤華更詫異:「大哥,你居然要起出天心尺嗎?」
在界上界,上方至尊陳乾華,乃是無可爭議的武聖第一人。
自他確立上方至尊之位開始,大家都不藉助外物,只看個人修為,他能一個人打界上界所有武聖。
便是推開仙門的真仙大帝出手,都沒有足夠把握能一定勝過他。
沒有特殊原因,三皇五帝自也不會出手難為他。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界上界每個人都知道上方至尊很強,但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強。
三皇五帝不出手,界上界單對單還沒有能讓他見底的人。
於是,自然也沒人知道,這位上方至尊,以武聖之身,身懷仙兵!
一支青銅長尺,在霞光籠罩下,從乾華峰底下飛出,落在陳乾華面前。
仙兵,天心尺!
連部分真仙大帝都尚未擁有的寶物,卻出現在一個武聖手裏。
陳乾華袍袖一甩,隨手收了那青銅長尺:「四太先天旗有些礙事,若非如此,我便可以親眼看看,那燕趙歌是如何讓錦帝一分為二。」
對其他武者來說求之不得,珍若性命的仙兵,陳乾華卻似乎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這次如果不是被掃了興致,他怕是都未必會想起自己還有這樣一件神兵利器。
眼下帶在身上,並非為了去報仇找回場子,而是出於有備無患的考慮,免得下次再遇上相同情況,卻被人提前送出場,白白錯過他眼裏的好戲。
陳坤華有些着迷的看着那被自家兄長收起的青銅長尺。
他可以住陳乾華的洞府,可以使用陳乾華的其他寶物,可以利用陳乾華的影響力與人脈。
但有些東西,他終究無法擁有。
個人實力只是其一,那仿佛丈量天地寰宇的青銅長尺,便是又一個例子。
倒不是陳乾華不允許他使用,而是他的修為實力,不足以催動天心尺。
那是一件真正的仙兵,凡間能有幾人可操控?
暗自嘆息一聲,陳坤華平復了心情,思索自家兄長方才所說過的話,不由得又是微微一愕:「錦帝,一分為二?」
「是啊。」陳乾華雙目發光:「該是那燕趙歌的手筆,導致了錦帝神魂徹底分裂,然後煉化九幽魔氣,分別重塑身軀,如今有了兩個錦帝,一個走無情道,一個走有情道。」
「這卻是我之前不曾料到的變化,那燕趙歌着實是個有趣的人,錦帝便是瘋了,都不如他。」
說着,這位上方至尊又懊惱起來:「嘖,可惜我不能親眼目睹,只能事後推演,想起來就讓人惱火。」
「那燕趙歌着實有些邪門。」地公子陳坤華言道:「大哥你沒能探探他的根底嗎?」
陳乾華乾脆的說道:「探不出來啊。」
他弟弟聞言愕然,驚訝程度比先前聽聞錦帝之事還要更甚。
回過神來,陳坤華直接變了臉色,前所未有嚴肅,注視着自己的哥哥,一字一頓問道:「是你不願意這麼早看透他,還是果真探不出來他的底細?」
「都說過了,是探不出來啊。」陳乾華神情雖然懶洋洋,但目光明亮,滿是亢奮:「正是因為這樣,這燕趙歌才當真是個妙人啊,你知道嗎,我心中喜悅,前所未有!」
陳坤華聞言駭然。
眼前這個與他一母同胞,看似懶散古怪的紫衣青年有多麼可怕,他陳坤華恐怕是世上最清楚的人之一。
很多時候,連「之一」兩個字都可以去掉。
這個紫衣青年,對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那是因為,這些事情,他看一眼,就已經大致知道結果。
早在陳乾華修為還低時,如果說未來之事,還有可能存在偏差的話,那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在他眼裏,大多都如觀掌紋,前因後果,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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