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從你口中說出,可真難得。」
同白濤一起來的那名中年男子,是其師弟,名叫王普,也是劍皇越震北門下親傳弟子。
在女帝解明空和西南至尊白濤身旁,似乎顯得有些不起眼。
但他卻也是武聖九重,仙橋後期境界的修為,在劍皇門下北高峰玉京岩弟子中,是屈指可數的強者。
西南至尊白濤雖然是劍皇首徒,但常年駐守西南朱天境,極少返回中央鈞天境崑崙山。
所以劍皇門下,一般都是王普幫忙打理玉京岩上上下下。
他此刻看着他身旁的黑衣青年,頗為感慨:「你入門幾十年來,稱讚人的次數,我一隻手的手指就能數過來。」
黑衣青年靜靜說道:「因為燕師叔和燕師弟他們,是真的強啊。」
王普看向燕趙歌和燕狄二人,也讚嘆道:「確實人中龍鳳。」
他先前還打算摸一摸燕趙歌父子的底細,這時回想起來,也不禁失笑,連連搖頭。
東北至尊劉錚谷和東南至尊曹捷坐在一起,也是頗為感慨:「老夫先前原本只是因為胡通明的傳人出手一次,算是為了自己心安,可真沒有想到,最後竟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想當年剛剛預見燕趙歌這年輕人的時候,他還沒成氣候,可短短十來年時間,他便已經可以在界上界叱咤風雲了。」
劉錚谷唏噓道:「這樣的年輕人,真的難得,他父親,也是同樣。」
曹捷略微出神,神色有些複雜,心中想到的卻是燕趙歌先前告訴過他的事情。
「不瞞您說,我去過一趟仙庭的地界,有些事情已經知道。」
想到這一點,曹捷就感到惋惜。
燕趙歌越出色,他的惋惜之情便也越重。
看了看一旁的白濤、王普他們,曹捷心中嘆息:「只希望劍皇陛下能有辦法。」
相較於女帝、擦街、王普等人,其他賓客則又是另一番想法。
與燕趙歌打過交道,來自閻浮大世界,後來投身金庭山成為客卿的白子明,心中此刻就頗多感慨。
不過短短十來年時間,廣乘山就已經成為實力還凌駕金庭山之上的龐然大物。
昔日看來令人不以為然的道門東嶽之名,如今竟然漸漸有了幾分名副其實的跡象。
而他白子明仍然依附於金庭山。
同樣來自一方下界,雙方差距當真天差地遠。
閻浮大世界那邊,重陽宗明明還是第一勢力,在界上界更有強者撐腰,可是面對一個重建的小小宗門凌波閣,卻禮敬有加,不敢有絲毫怠慢。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燕狄之師,廣乘山老掌門元正峰同凌波閣有幾分香火之情,當年還因此同重陽宗交惡。
因為廣乘山的緣故,凌波閣眼下在閻浮大世界幾乎跟太上皇一樣。
重陽宗也不想這麼窩囊,但問題是,不需燕趙歌、燕狄父子出手,眼下站在見神武聖巔峰隨時可能登上仙橋的元正峰一人,就足以掃平界上界的重陽宗。
白子明出身的大雪山,自然不用如此,但看着這一切,箇中滋味,難以言表。
如今知道燕狄的來歷後,白子明心中沒有羨慕嫉妒,反而平衡了許多。
一念至此,白子明不禁苦笑不已。
北海劍閣閣主顧鴻,和幽暗宗宗主周浩生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他們都是皇笳海本土勢力,經歷當初升靈子帶來的大難,劫後餘生。
皇笳海變了天地,換了主宰。
他們兩家,反而不似當初大玄王朝稱霸時那樣,生出反抗的心思。
並非因為燕趙歌、廣乘山同他們素來關係不錯。
而是因為,現在的廣乘山,比曾經的大玄王朝要強大太多。
差距大到超過一定界限,皇笳海其他勢力反而都沒了別樣心思,安安分分唯廣乘山馬首是瞻。
只是想到當年一起抗玄的光明宗和銅人島都已經成為歷史,兩人都不禁唏噓。
一直以來的宿敵,卻又同出一源的光明宗不復存在,周浩生等幽暗宗武者,感觸尤其深刻。
「恕顧某多嘴,大幽明輪之事,周宗主還是放開胸懷比較好。」顧鴻傳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