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鈞盤膝而坐,雙目閉合。
此刻的他,額頭上隱現一個詭異的印記。
那便是他神魂深處隱藏的封印,受到女帝解明空的激發,凝聚現形。
解明空仍然置身冰層中,仿佛沉眠。
但冰雕表面的光澤,常明不滅。
而在另外一邊,冰棺內的贏雨真,額頭上同樣有一個印記存在,圖紋與石鈞額頭上的印記不同。
但其中都流露出詭異陰森的魔氣。
燕趙歌等人,在一旁沒有出聲,一邊觀察那些印記,一邊等待。
半晌之後,冰雕表面的光澤漸漸消失,石鈞和贏雨真額頭上的印記,也暫時消失不見。
「慚愧,我也看不出其中究竟。」女帝的聲音響起。
燕趙歌聞言,卻眼睛微微一亮:「真仙也看不透根底,能有如此手段的大魔,自然非同凡響,如此一來,嫌疑範圍再次縮小了。」
女帝顯然也是相同結論:「大破滅前,不論道門、佛門,都經常行滅魔之事,九幽里的大魔,很多都被了斷。」
「一場大破滅,九幽也受到影響,傷亡慘重。」
雖然魔滅重生,標榜自身有不死不滅之能,但事無絕對,滅魔並非全無可能的事情。
「九幽現如今還活躍的大魔,數量也有限。」女帝徐徐說道:「但不排除一些魔頭,在自身入滅前,留下後手,謀求死後復生之道。」
燕趙歌微微點頭。
這其實便是他先前的猜想,如今終於得到驗證。
只是不知道,石鈞和贏雨真身上的手腳,具體源於何方神聖。
燕狄看向聶驚神、白濤和王普三人:「鈞兒母子,是我本門師兄的後人,那位師兄已經過世,他的後人,我當盡心照拂。」
「待越師兄自域外虛空返回後,可能還要麻煩他也參詳一下。」
白濤言道:「燕師叔重情重義,相信師尊會理解。」
劍皇越震北本人,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家恩師遺孤,而苦心造詣千年。
「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講,事情涉及九幽,師尊肯定不會掉以輕心。」白濤補充說道:「便是沒有燕師叔你的關係,師尊也會過問此事,畢竟涉及的九幽大魔,可能非常強大。」
王普這時則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消息先不要進一步聲張,等師尊返回再說。」
燕趙歌、燕狄等廣乘山人徐徐點頭。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周圍小兄弟,還有其母親,能隨我們一同返回崑崙山北高峰。」白濤說道:「這大魔的印記,誰也不知道何時會生出變化。」
回了崑崙山,劍皇沒回來前,萬一有變,可以就近請女帝幫忙處理。
如果女帝都處理不來,迫不得已事情從權,能索性請常居崑崙山隱世不出的隱皇出手。
燕狄言道:「怕是給玉京岩添太多麻煩,還要擔上風險。」
「無妨。」王普搖頭:「如果真有災禍,在崑崙山得到遏制的可能,總大過東南陽天境這邊,有女帝陛下甚至隱皇陛下出手,造成的破壞反而更小。」
燕狄思索片刻後,拱手一禮:「如此,有勞諸位了。」
白濤三人連稱不敢,冰封中的女帝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許的態度。
石鈞在一旁聽了,有些不舍師門。
但想到這是為了自己和娘親好,便也沒有出聲,聽憑安排。
議定了石鈞和贏雨真的事情後,眾人談話暫時告一段落。
不過這之後,燕趙歌和燕狄父子二人,特意到了客舍,私下拜訪東南至尊曹捷。
曹捷一見面,就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意。
「這次來,是為了家母的事情,還請東南至尊見告。」燕趙歌開門見山的說道。
曹捷看了一眼燕狄:「嗯,你雖然還未到至尊之境,但有太易華雲隨身,應該也不妨事了,只是你……」
他看向燕趙歌,不禁嘆息。
「東南至尊關懷之情,在下銘感五內。」燕趙歌微笑說道:「不過,或許是大幽明輪的緣故,或許是幽明十二法最後一法無極之法的緣故,我雖然去了一趟仙庭,更知曉無量天尊之名,但並無特異之處。」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