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婷看着燕趙歌,輕輕點頭:「目前的情況看來,家父確實被一些麻煩絆住手腳,有人不希望家父參加貴派開山大典。」
「但即便如此,還是家父當初承諾過的事情最終沒有做到,我對此深表歉意。」
燕趙歌說道:「本門開山大典之時,南方至尊莊深等人,言辭之間隱約有所流露,他們似乎事先便篤定,令尊錦帝陛下,無法及時參加本門的開山大典。」
「反倒是乾元大帝,好像並不知情。」
傅婷聞言微微有些意外:「哦?本派先前還懷疑,是乾元大帝或者南高峰麒麟崖的手筆。」
燕趙歌言道:「若我所料不差,倒更可能是鳳儀山梧桐坡。」
傅婷聞言更加意外。
南方至尊莊深,固然是界上界十方至尊之一,南方炎天境之主。
但要說他有能耐將錦帝一直困了多日都不見人影,那未免太過駭人聽聞。
傅婷知道,燕趙歌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再潑梧桐坡髒水。
莊深本人都已經死在皇笳海,廣乘山接下來要橫掃南方炎天境,鳳儀山梧桐坡根本抵擋不住。
燕趙歌完全沒必要栽贓梧桐坡,替他們再多添妙飛峰這樣一個死敵。
「我亦不敢完全肯定,但當時情景,我覺得南方至尊莊深,似乎底氣最足,最有把握。」
燕趙歌心中有個猜想,可是個中緣由,還不能確定,所以含糊其辭,不過已經足夠讓紅蓮崖做出決定。
「其實,燕某心中猜測,當年我父子二人應錦帝陛下之邀,前往小離恨道場做客,錦帝陛下卻突然外出,很長時間後方才返回,或許與今日之事,不無關係。」
燕趙歌言道:「彼時,也正是錦帝陛下,幫本門和東南,阻擋住了乾元大帝,壞了他和莊南方的好事。」
「其後不久,我父子登門,錦帝陛下就突兀的外出,我覺得事情並不尋常。」
傅婷眉頭蹙起,沉吟片刻後,終於說道:「當日之事,我事後問過家父,但家父卻只說是私事,並沒有告訴我原因。」
燕趙歌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懷疑,當初小離恨道場那時候的事情,其實是今日之事的預演!」
在那時候,對方便已經有了籌謀。
小離恨道場那一次,是一次演習,一次嘗試。
對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具體情形又將是怎樣。
待那次事情過後,鳳儀山梧桐坡大致有了把握。
只是因為十方至尊齊聚崑崙,乾帝、錦帝皆前往域外虛空,事情才擱置下來。
直到莊深從崑崙山返回南方炎天境,準備找燕趙歌和廣乘山算賬時,才付諸實際。
結果便有了今日的局面。
不過,燕趙歌深深懷疑,莊深等人其實也不清楚,他們的辦法究竟能達到怎樣的效果。
只是能肯定,必然可以拖延錦帝,使得錦帝無法及時參加廣乘開山大典。
但現在錦帝陛下一直下落不明,恐怕也超出他們的預計。
界上界五帝之一的錦帝失蹤,這可絕不是一件小事。
也就是隱皇閉關,劍皇、地皇不在,否則長此以往,三皇也要被驚動,過問此事。
傅婷喃喃自語:「莫非是莊南方聯繫了其他人助拳?」
「可就算是熒惑戟,也沒能力一直困住家父。」
「或許,是域外虛空某處特異的天險?」
心中雖然困惑不解,但妙飛峰武者,還是將注意力轉向南方。
莊深雖然已經隕落,可鳳儀山梧桐坡尚在。
其中說不定就有知道內情的人。
燕趙歌知道妙飛峰上下現在都一門心思擔憂錦繡大帝,所以也不多留,向傅婷等人告辭。
一眾紅蓮崖武者再次告罪,並禮送燕趙歌和王普離開。
燕趙歌回首望向漸漸遠去的妙飛峰,心裏嘀咕:「若是武聖,哪怕人間至尊也都罷了,已經推開仙門的真仙,應該不至於吧?」
他輕輕搖頭,收拾心思,同王普一起返回北高峰玉京岩。
「王師兄,有件事,還要請你幫忙。」走在回去的路上,燕趙歌沖王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