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宗族怎麼樣,他們打算不打算辦族學,對於惠雅來說,其實並不算太關心。因此跟爹爹聊了一會兒,了解了大致情況以後,惠雅就沒再追問也沒再說什麼,更是在回惜香苑以後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後了。
惠雅不關心宗族的事兒,一個原因是惠雅是女孩子,也不用祭祀也不用祭拜。除了出生的時候被寫進族譜以外,似乎這輩子與祠堂與宗族都不會再有什麼聯繫,宗族如何與惠雅的利害關係並不大。
再一個便是,即使要辦族學,出錢的大頭雖然是趙府,但基本上不會攤到惠雅的頭上,而且惠雅覺得這事兒要辦起來至少要個一年的功夫,時間還早呢。惠雅如今已經十二歲了,再過兩年就要說親找婆家的人了,即使是進族學,也不過在裏頭學個一年半載的,沒有什麼大影響。
其實對於惠雅來說,自打小鄭氏被打發出去了以後,前世的陰霾不在,她的心裏頭就豁然開朗了。至於說其他的事兒,在惠雅的心裏頭都不叫事兒,能日日好好的陪着爹娘,在爹娘跟前盡孝,然後再替哥哥好好的物色一個好嫂嫂,這日子就算是過得十分圓滿的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按照慣例去了演武場,十圈兒跑步半個時辰的馬步熱身以後,惠雅樂呵呵的舒展了手臂,然後挽起強弓來,開始練習射箭。
惠雅對射箭這種遠程殺傷性的武器,還是非常有好感的,當初在靠山屯的時候,看到連老爺搭弓射箭,她就眼饞的不行,覺得能打獵什麼的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再到後來進京的時候,發現了這挽弓射箭竟然是那麼有殺傷力的武器,實在是居家防身殺人越貨必備的武器,便越發熱忱的想要學習了。
如今有了機會,且是自家祖父親手教導。惠雅自然是學習的積極性極高了。在祖父的指導下搭弓射箭,雖然準頭還不行,但力道卻是足夠的,每日一個時辰的練箭時間。惠雅總覺得過得快。
不過今天,惠雅卻遇到了一件讓她鬱悶尷尬的不行的事兒,在練了半個時辰的射箭以後,惠雅腦子裏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走了下神兒,不但箭矢射偏了不少。那弓弦子還不當不正的啪一下子的就打到了惠雅左側的胸前。
瞬時間,難以言述的劇痛,讓惠雅差點兒沒疼暈過去,眼淚刷一下子的就出來了,嘩啦啦的流個不停。因為被抽到的地方太尷尬,惠雅連揉一下都沒有辦法,也不敢讓旁邊兒的人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能站在那兒咬着嘴唇強忍着。
惠雅如今虛歲十二了,加上鍛煉得當,個頭向上猛竄的同時。胸前的小饅頭也開始發育起來了,平日裏頭對痛楚就敏感的不行,稍微碰一下就會疼的要死。如今被弓弦子抽到了,惠雅淚流滿面,疼得渾身發抖不能自已。
「惠雅姐姐,你怎麼了?」惠存是與惠雅一起練習弓箭的,看着她射偏了一箭以後,就站在原地不動彈,並沒有太在意。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惠雅再射箭。而且再轉過頭的時候,看到惠雅淚流滿面的樣子,頓時湊到了惠雅跟前,皺着小眉頭關切的問道。
惠善他們也發現了惠雅的異狀。湊了上來,看着惠雅淚流滿面的樣子,一個個的都十分的擔憂。
惠雅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熱,怎麼了,被弓弦子掃到了胸口疼得要死的話,惠雅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呀。成長的尷尬。讓惠雅覺得自己仿佛被人能從頭到腳都看穿一樣,臉上火辣辣的,心跳的厲害極了,又覺得委屈的想哭,卻又不能說出理由來,鬱悶得要死。
「沒事兒,不過是箭射偏了,心裏頭不痛快罷了。」望着哥哥弟弟們關切的眼神兒,這時候胸口的痛已經輕了些許,惠雅擦擦眼淚,把硬弓提在了手裏頭,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
眾人聽到惠雅說這話,倒是沒有起疑,笑着安慰了她兩句,便又散了開來。只有惠善和惠存兩個守在惠雅跟前,一個說自己也是經常射偏了箭,一個安慰着慢慢來就好,倒是讓惠雅原本氣結的情緒好了不少。
趙家男人們可不是細心的,自然沒有發現惠雅的身子微微的弓着,還有被她可以隱藏起來的受了傷的前胸。如今見惠雅沒事兒了,大家也就沒太在意,一個個的接着回去練習了。
惠雅輕舒了口氣,站在原地望着箭靶,有心再練習半個時辰吧,將弓抬起來瞄準的時候,惠雅就覺得自己的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