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雷息棧的的地下室中,一名瘦骨嶙峋的小姑娘,被陣法禁錮在一個祭壇上,一團淡黃色的火焰在陣法下面灼燒。
寧城根本就不用問,也知道這小姑娘肯定是那對夫妻留下的小女孩。
根據那夥計說,這個小女孩在這裏已經六年了,按理說應該是一個十二三歲了,可是此時寧城看見的依然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這小女孩之所以還沒有死去,是因為祭壇下面的陣法不讓她死。加上她已經是築元修為,在微薄的靈氣下,勉強吊住一口氣。
沖天的怒火在寧城心底燃燒起來,寧城一拳將這地下室轟成碎片,將這個禁錮陣法踹成了碎片,伸手就將禁錮在陣法上的小女孩抱了起來。
小女孩瘦骨嶙峋的身體,在寧城手中,猶如一塊被烘乾的木材,輕飄飄的,沒有半分重量。
紀洛妃在一邊看的也是眼圈微紅,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這銀雷商會簡直是沒有半分人性可言。
可憐的小女孩被寧城從陣法祭壇中抱走,整個身體一下癱了下來,被陣法吊住的魂魄,迅速減弱。
可見只要一時片刻,這小女孩的生命就會煙消雲散。
寧城再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切了一片木之精華融入了小女孩的體內。木之精華強大的生命能量,讓寧城懷裏的小女孩生命瞬間平穩下來。
直到此時寧城才鬆了口氣,再次放入一枚丹藥在小女孩的口中,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女孩。此時的小女孩被折磨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樣子,幾根稀疏的頭髮也相繼脫落。瘦骨嶙峋的身體,就好像寒冬中的殘荷。
寧城站在銀雷息棧的廢墟之上,看着眾多圍觀的修士,大聲說道,「銀雷商會將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用灼魂陣法灼燒。如此慘無人道。我寧城在此發誓,不滅掉銀雷商會,我誓不為人。」
這次寧城沒有去收集證據,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任何道理都是蒼白的,只有鮮血才可以將這一切解釋清楚。
雖然有些修士不以為然,但是大部分修士都認同寧城的話,覺得銀雷商會實在是太過分了。
「各位,昨天我來的時候,嘉興商會的塞西爾想要強行擄走我的妻子。我想,如果天路盡頭都是這種垃圾,這只會給天路增添無數的骯髒。今天我將話說在這裏,以後誰敢在天路如此作為,我寧城必殺。這殺戮。就從銀雷商會開始……」
寧城的語氣帶着一道道的殺意擴散出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看寧城。一個能在十幾個呼吸就殺了一個化鼎七層修士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之輩。
躲在一邊的加里和卞紹完全呆住了,寧城敢殺塞西爾,他們就知道。寧城不是一個善於忍耐,任人欺凌的人物。任憑他們膽子再大,也想不到,寧城敢在接天石直接滅掉銀雷商會。
更何況,他們可是知道這件舊事,這不但涉及到銀雷商會,還涉及到了無根黑城的少城主續量智。這要多大的膽子才行?還是無知者無畏?
寧城抱着小女孩從銀雷商會的廢墟中走出來。外面圍觀的修士,立即就分開兩邊,讓出了一條道路。
天城息棧門口,那夥計看見寧城過來,連忙躬身說道,「見過前輩。」
寧城如此威勢。無論將來的結果怎麼樣,在他這裏,稱呼前輩,那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寧城點點頭,「我還想住在天城息棧。不知道行不行?」
「哈哈,寧兄儘管住在我天城息棧,我們打開門就是做生意的,怎麼可能不行。以後寧兄在我們息棧只要一千黑幣一夜,兌換黑幣,也一律以一百靈石換取一黑幣。」一個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來。隨即寧城看見一名留着八字須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一臉的笑意,看起來溫和無比,修為已經是化鼎八層。
「穆管事……」夥計看見這名男子過來,趕緊躬身叫道。
男子點點頭,再對寧城抱拳說道,「在下穆存劍天城商會在接天石息棧的管事。」
「本人寧城,這是我的妻子紀洛妃,多謝穆管事給我優惠價格。」寧城也抱拳說道。儘管寧城知道,這裏的商會之間有矛盾,但寧城還是很感激穆存劍的態度。
寧城之所以不願意立即去無根黑城,一個是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