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我不是瘋了,而是清醒了。」權擎宇薄唇一動,糾正道。
扶蕊憤怒至極,雙手撐在桌邊,身子前傾,繼續質問道:「網上的傳言是真的?你當真移情別戀了?」
權擎宇身子微微後靠,一字一句道:「我和她分開,跟別人沒關係,只是不適合再在一起了。」
「不適合?權擎宇,你這個混蛋!」扶蕊聞言怒不可遏,隨手拿起桌上的鋼筆就朝男人扔去。
權擎宇抬手一擋,鋼筆彈掉在了地上。
「不適合?一句不適合就能將兩人的感情輕易的撇清嗎?她現在可是還懷着你的孩子呢?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扶蕊氣極,忍不住朝男人怒吼道,隨手撿起桌上的文件再次朝男人扔去。
文件掃過男人的側臉,在空中翻了兩翻,最後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
「夠了!」權擎宇這次沒躲,只不過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為駭人了,「給我出去!」
「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不離開!」扶蕊鐵了心地瞪着男人動也不動。她在心底其實還是相信權擎宇的,她希望他只是有苦衷,而不是真正的人渣。
「出去!」權擎宇似乎失去了耐心,臉色更難看了一分。
兩人大眼瞪小眼,扶蕊就是不退讓,「不!給我一個理由,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權擎宇盯着扶蕊那張酷似母親的臉,想恨又恨不起來,嗖的起身,像是着了魔般,咬牙切齒地回道:「離開她,對我們彼此都好,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狠狠的掐死她!這下你滿意了吧?」
扶蕊確實被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那麼一下。
「你,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扶蕊腦洞大開,猜測道。
「給我滾出去!」權擎宇很是輕易地被對方挑起了怒意,或許還是跟那張臉有關,伸手指着門口的位置,下了逐客令,「否則,就別怪我把你給丟出去!」
「你消消氣,我這就走。」扶蕊立刻後退了兩步,轉身開溜。只要不是感情出軌,一切都還有救。
扶蕊離開後,權擎宇揉了揉太陽穴,重重地坐回了皮椅上,腦袋後仰,心口堵得難受。小時候的事情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憎惡自己的記憶力竟會如此的好。
上帝好像在跟他開玩笑,兜兜轉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只是這個原點卻不是他想要的。
扶蕊其實是怕扶蘇因為這件事而動了胎氣,於是打算先安撫對方,「我去給你打探過了,權擎宇可能有病,我會幫你開導他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待產吧!」
「有病?」扶蘇蹙眉。
「嗯。」扶蕊撒了慌,「一種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罕見疾病,他是怕自己會無意間地傷害你和孩子。」
「真的?」扶蘇其實一開始也懷疑過,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可是,他平時並沒有什麼異常啊,哦,對了,他好像經常頭疼——
「他現在還沒想通,不想見你。你就乖乖地待在家裏吧,省得刺激他。」扶蕊繼續勸道。
「哦。」扶蘇半信半疑,直到對方掛了電話,她還在想這件事的可信度。不過,她也不抱多大期望,大喜大悲的那種落差,她現在真的承受不住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保持一顆平常心,靜等寶寶出世。
荊詩婉第二天便出了醫院,在醫生和權擎宇的一再勸阻下,她力排眾議,堅持出了院。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是真的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醫院裏。
荊詩婉離開醫院後便給扶蘇打了電話,「有時間嗎?我們談談。」
扶蘇怔愣過後,同意了。
當看到荊詩婉時,扶蘇微微皺眉,「你氣色好像不太好。」
荊詩婉只是笑笑,已經畫過妝了,卻還是沒有遮蓋住病容。
「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解釋……」
扶蘇打斷了對方的話,抿唇笑道:「你不用跟我解釋,也沒必要跟我解釋。」她想說的是,她想要的並不是她的解釋。
「小蘇,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希望你們兩個能趕緊和好。」荊詩婉着急地解釋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回不去了。」扶蘇自嘲地一笑,喃喃道
233是她欠他的,她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