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
今天早自習是班主任閆偉民的課,所以,上課鈴聲剛響起,宋硯自覺拿着課本走到了走廊上。
而來到教室的閆偉民淡淡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只是剛靠近講台,閆偉民就聞到一股惡臭味,他目光掃過四周,並沒有什麼發現,忽然,他發現坐在靠近講桌的四名學生都有意無意的捂住自己的鼻子,顯然,他們也聞到了那股臭味。
自閆偉民走進教室後,張天然和另外三名男生就在悄悄打量着他,發現一臉「便秘」的閆偉民,他們心中都暗自好笑。
閆偉民很惱火,不知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臭味,找了一圈沒發現後,他也只能偃旗息鼓。
將課本資料放在講桌上,他打算拿粉筆去修改黑板左上角離高考還有多少天的數字,下意識,他拉開了講桌抽屜,頓時,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那味兒幾乎將他熏暈。
他連忙將抽屜推了進去,接着就是一陣乾嘔。
看到閆偉民的狼狽模樣,張天然四人都非常努力的忍着不笑。
閆偉民一邊乾嘔一邊猜測是誰將大便弄到講桌抽屜里,忽然,他目光掃過走廊上那貌似認真看書的宋硯身上。
「會不會是他?我上課不准他進教室,還罰他擦黑板掃教室,他肯定懷恨在心,而且他肯定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作案動機有了,作案時間也有。」
在心頭一番分析,閆偉民幾乎可以肯定,將大便放入講桌抽屜的就是宋硯。
「混賬東西!」
宋硯肯定是因為自己整治他,從而心生怨恨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
頓時,閆偉民的心頭之火陡然點燃,陰着臉用黑板刷在黑板上敲了敲,示意大家安靜,隨即又對坐在最靠近教室門口的那名男生道:「你去把宋硯叫進來。」
「好戲就要開場了。」看到這一幕,張天然四人暗道。
宋硯有些疑惑,不知道閆偉民叫他進去幹嘛,難道他良心發現,允許自己進教室上課,不過,接觸到閆偉民那張陰沉的臉,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宋硯,我問你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閆偉民幾乎怒吼着問道。
宋硯眉頭微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閆老師,你說的什麼事?」
「裝傻是吧!」閆偉民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指着抽屜冷喝道:「說,講桌里的大便是不是你放的?」
「什麼?講桌抽屜里有大便?」宋硯吃驚道,難怪他早上從講台走過隱隱聞到一股臭味。
而班上的其他學生聽到講桌抽屜被放了大便,紛紛露出震驚之色,尤其是靠近講台的那四個學生紛紛捏着鼻子往後仰。
「還不承認是吧!」眼見宋硯依舊不肯承認,閆偉民越發惱怒,面向一眾學生問道:「昨天是誰最後離開的教室?」
「應該是宋硯,他要打掃教室。」
「對,就是宋硯。」
「我離開時,教室里就只有宋硯一個人還在。」
一眾學生七嘴八舌道。
聽到學生們的回答,閆偉民十分滿意,冷眼盯着宋硯:「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雖然是最後離開教室,但講桌抽屜里的大便的確不是我放的。」宋硯十分無語的辯解道,他就算再恨閆偉民也不會用這種齷蹉噁心的方法來報復他,心中也琢磨,到底是誰做的。
「不是你還有誰?」
間閆偉民一副認定他的模樣,宋硯也惱了,不由加重語氣:「我也想知道是誰。」
閆偉民怒極而笑:「嘴硬是吧,跟我去見校長,你這樣的學生我是一天都不想教了!」
「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斜!」宋硯冷聲道,閆偉民冤枉他,他也感到十分不舒服。
校長辦公室。
校長朱洪城正在接待來自學府區派出所的兩名領導,一個是副所長胡毅,一個是指導員孟樹林。
一番寒暄,胡毅提到了正事:「朱校長是這樣的,前天晚上,貴校的學生宋硯……!」
一開始聽胡毅提及宋硯,朱洪城還以為他犯了事,後來聽到宋硯不但沒犯事,反而幫助警方抓捕到通緝犯,頓時一張臉笑成了菊花。
「胡所長,孟指導不知您們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