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悅樓走出,張自然、謝暉、張軍三人如同打了雞血般,各個興奮莫名,看向宋硯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硯哥,要不我們找個酒吧再喝點。」張自然提議道。
宋硯擺擺手:「我還有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告別張自然三人,宋硯往咖啡店走去,雖說現在在咖啡店演奏,收穫的名氣值對他來說已經微不足道,但他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所以,每天依舊按時去咖啡店上班。
咖啡館的生意一如往常火爆,但奇怪的是,老闆娘蘇媚兒今天沒來,據穎兒說,老闆娘似乎家裏有急事,回了炎都,恐怕要三五日才能歸來。
炎都是炎黃國的首府,也是炎黃最大的城市。
十點,演奏完畢,宋硯如同往常向客人鞠躬表示感謝,並收穫了全場掌聲。
「阿硯,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鄭芸迎了上來。
「好。」宋硯點點頭,鄭芸的到來讓宋硯感到意外,不知找他又有什麼事。
二人落座,鄭芸問宋硯喝什麼,宋硯隨意點了杯咖啡,說實在話,對咖啡他,還真不怎么喝得慣。
「鄭姐你找我不僅僅是為了請我喝咖啡吧,有什麼事儘管說。」宋硯端起咖啡喝了口,微笑問道。
「抱歉阿硯。」鄭芸神色略顯尷尬:「是這麼回事,本來這次鋼琴大賽只是民間性質的一次比賽,由香城市鋼琴協會主辦,但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鋼琴協會通過了國家音樂協會的申請,正式成為官方認肯的音樂組織,協會會長由市音樂協會的馬靜初主席兼任,而她對這次大賽十分關注。」
說到這裏,鄭芸的神色更加尷尬:「因為馬主席性格嚴謹,眼裏揉不得沙子,所以,籌辦委員會商量後,取消了你直接晉級決賽的資格。」
聞言,宋硯心裏感到有些不舒服,當初你找我時,是你自己提出讓我直接參加決賽,現在又告訴我資格被取消,不過,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於是道:「鄭姐是什麼個意思?」
「這個……大賽籌辦方的意思是希望你和其他選手一樣,從初賽開始。」
說完後,鄭芸就忐忑的看着宋硯,生怕他一氣之下拒絕參賽。
聽完後,宋硯低頭思索了起來,直接參加決賽雖然顯出他高人一等,但是,收穫的名氣值應該不如從頭比賽來得多,甚至可能引來一些非議,如果從初賽開始,以他的能力絕對能夠脫穎而出,經過幾場比賽的發酵,最後再一舉奪得冠軍,那麼他能收穫的名氣值肯定更多,更不會惹來非議。
用一句話來說,從頭開始比賽,利大於弊!
眼見宋硯沉默不語,鄭芸心中更加沒底:「阿硯這件事都怪我,不過我已經極力爭取了,如果要怪你就怪我吧。」
宋硯笑了:「鄭姐你多慮了,我願意從初賽開始。」
「太好了。」聽到宋硯同意,鄭芸忍不住歡呼起來,如果沒了宋硯,這次大賽肯定會失彩不少,不過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馬靜初還有層身份,她是副市長的夫人。
同時,她心中在感激宋硯的同時,還對他多了幾分讚賞,這個少年的心胸非同一般,如果換了一般的鋼琴大師,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阿硯,謝謝你。」
「不客氣!」宋硯擺擺手。
閆偉民在請病假一周後,終於來到了學校。
大家都知道宋硯和閆偉民打賭的事,所以,在他進入教室後,大家的目光都在他和宋硯身上來回掃動。
可閆偉民似乎忘記了打賭的事,壓根不提。
「咳咳,大家把課本拿出來,現在開始上課。」
見閆偉民這般沒擔待,宋硯心中很是不屑,身為教師連這點擔當都沒有,真的很遜色。
所以,宋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閆偉民一見,頓時心中一慌,還以為宋硯要提賭約的事,連忙呵斥道:「宋硯,上課時間你站起來幹什麼?」
宋硯淡淡道:「閆老師難道你忘了,你曾吩咐過我,凡是你的課,我都到要到走廊上站着聽嗎?難道你忘了,對於老師的說的話,我可是很用心記在心裏,就怕老師忘記自己說過什麼話卻不記得了。」
說話間,宋硯拿着課本,徑直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