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樓分三層樓,如果在往常,這時,一樓二樓應該都已經客滿,但現在,一樓卻空無一人,飯桌上還擺放着飯菜,顯然,客人死在吃飯中被驅趕出去的。
二樓也差不多。
而打砸之聲來自三樓的包廂。
「嘎吱!嘎吱!」
宋硯踩在有些年代的木製樓梯上一直往三樓而去,每一步落下,樓梯都會發出一些聲音。
「嘩啦!」
應該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緊隨而來的則是哀求聲:「這位軍爺,你就別摔了,我求求您了。」
來到彌撒城一個星期,宋硯來這裏吃過三次飯,所以,對老闆娘春娘的聲音十分的熟悉,這個哀求的聲音就是她的。
終於,他來到了三樓。
看到了兩名穿着軍裝的士兵正筆挺的站在一間包廂門前,而聲音則是從那間包廂里傳出來的。
宋硯的出現,讓兩名士兵警惕了起來,但隨即看到他只是一個人,二人眼中多了幾分輕蔑。
「來人止步!」
眼看宋硯就要接近,其中一名士兵抬起手指着他道:「我們正在這裏執行秘密軍情任務,你,馬上離開這裏!」
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起,接着,就見到張重陽帶着一群特警衝上了三樓。
「部長,我們來聽候您的差遣。」張重陽躬身向宋硯行了一禮。
「哈哈!」
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卻是那名士兵神情不屑的指着張重陽身後的幾個特警:「原來是你們幾個廢物啊,怎麼又上來了,是不是拳頭沒有吃夠啊!」
此話一出,身上帶傷的五個特警,眼神中都閃爍着熊熊的怒火。
「你們身上的傷,是他們打的?」
宋硯看了眼兩名守門的士兵,又掃了眼五名受傷的特警,問道。
「是他們!」五名特警恨恨道。
「想不想報仇?」宋硯再問。
這下,五名特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露出了猶豫之色。
宋硯雙眼微微一眯,呵斥道:「男子漢大丈夫,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你們不說話,是娘們嗎?」
「部長,我們不是娘們兒!」
一個特警漲紅着臉道。
「你叫什麼名字?」宋硯盯着他問。
「我叫方木。」那名特警挺了挺身體。
「好,特警方木,我陸風以彌撒城特警基地部長的身份問你,想不想報仇?」
在宋硯雙目的逼視下,方木覺得十分緊張,但腦海中閃過那兩名毆打他的囂張身影,以及剛才那帶着不屑的嘲弄話語,他心中的怒火就轟的聲燃燒了起來,就連雙目都隱隱泛紅,他的目光迎着宋硯的目光看去,大聲道:「回部長,我想報仇!」
宋硯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沒有看錯你,現在,聽我命令,往前走!」
這次,方木沒有任何的猶豫,大步向前,很快就來到了包廂門口。
「停!」宋硯喊道。
方木連忙止住身形。
「看到你的仇人了嗎?」宋硯問。
「看到了。」方木點點頭,一雙目光卻死死的盯着之前那名嘲笑大家的士兵。
感受到方木的眼神,那名士兵戲虐一笑:「小子,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難道你的眼睛裏還能蹦出刀子不成?」
「打他!」
宋硯忽然喊道。
這次,方木愣了愣,但馬上就揮動拳頭向那名士兵的臉頰砸去。
看到方木揮拳,那名士兵臉上戲虐的笑容更濃:「你個小特警,真是蠢死了,剛才被我揍了一頓,就該吸取教訓,現在,居然還敢對我動手,你簡直就是討打,賤骨頭!」
說話間,他漫步盡心的抓向方木的手腕,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在對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之際扣住他的手腕,然後再順勢一個膝撞,這樣,就可以輕鬆解決這個廢材特警。
「嘭!」
「啊!」
一聲悶哼與慘叫幾乎同時響起,因為,方木的那一拳正中那名士兵的鼻子,那一拳,方木幾乎用盡了全力,所以,他的鼻樑骨被直接打斷,大量的鮮血從中湧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