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腦子還不等打轉,人已經被他扯過去。
被結結實實抱住的時候程諾腦子裏才幾分恍然大悟的想,哦,原來是這樣取暖。
他的肩很寬,可以把她整個兒納入懷抱,鎖在她身上的手臂結實有力,他身上略高的體溫熨帖過來時,確實暖了很多。
程諾垂着眼,心臟噗通噗通跳的極其厲害,她沉默着,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卻在下一刻雙手手臂伸出去將他抱緊了,儘量維持聲音的平穩,「這樣可以了嗎?」
陳漠北低下眼去,只能看到她一個頭頂,她的臉幾乎埋在他胸前,說話時呼出的溫度噴在胸前的肌膚上帶起陣陣顫慄,男人手臂似乎又收緊了一下,聲音低低沉沉的,「你身上衣服太涼了!」
「……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陳漠北聲音隱約含笑,他手指一顆一顆挑開她身上襯衣的扣子,讓她貼的更近一些,「我明明是實話實說。」
他身體的溫度比她的要高很多,胳膊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程諾都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其他。
陳漠北也並沒有多餘動作,他只是將她衣服解開,然後就這樣抱着她,心臟的位置貼的這樣近,他的心跳沉穩有力,她的卻像是熱鍋上的豆子,亂七八糟的蹦躂。
這樣近,不知道會不會被他聽到。
程諾垂着臉不敢抬起來,不敢看他。
陳漠北摸着她冰冰涼涼的肌膚,他低頭貼着她耳朵輕言,「想要更熱一些,可以做做運動。」
「什麼運動?你胳膊能動嗎?」程諾從他懷裏抬起頭來,傻乎乎的回問。
待到看清男人眼底的流光,她整張臉都要炸紅了,偏偏陳漠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胳膊不用動,有一個地方能動就行。」
如果還聽不懂他的話,那就枉為新時代的好青年。
程諾覺得自己臉頰出奇的燙,她磨着牙齒,「流氓!」
低低的笑聲從男人胸腔中溢出來,在她掙扎想要起身時,將她緊緊抱住,手掌不規矩的沿着她的背脊撫摸,「你別動,乖乖的。不然我不保證不把那天的事情做完。」
程諾瞬間不敢動了,她咬着牙齒低吼,「陳漠北,你就是耍流氓也請分分時候!」
「言外之意是,換個時間我可以隨便耍?」男人眉角微微挑着,頗有幾分興致的問。
「……」程諾怒了,「看在你給我當肉墊的份上,我就給你當一次暖寶寶。你要是再亂摸亂動,老娘不伺候了!」
沉沉的笑聲溢出來,在清朗月色里迴蕩。
他果然沒有再動手動腳,她也就任由他抱着取暖。
可程諾也不知道,她的乖順是為了自己心底潛藏的那個小秘密,還是她真的也很冷。
在這樣黑暗幽冷的夜色里,她這樣冷,迫切想要找一個臂膀,雖然並不太合適,可是只有他,只有她,只有他們在一起。
月亮爬的很高,後又被雲朵層層蓋住。
黑下來的天地,因為他沉穩的心跳而莫名多了一絲安全感。
這樣抱着她,看她沉靜而乖巧,男人眸底漸漸浮上一層沉壓壓的暮色,這一步棋下到現在,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對是錯,有些事不去做就真的判斷不出結局。
棋局走到現在,已經無法回頭。
男人手臂收緊,「你怎麼會到這個農場來?」
「簽約。我們要做這個項目的宣傳策劃。」
程諾回完,不見陳漠北應聲,便是抬起頭來看他,男人的神色在暗夜中沉壓壓的。
項博九找到人的時候,程諾迷迷糊糊醒過來,她匆忙就要站起身來卻被陳漠北死死扣住,男人沉着嗓子提醒,「不想走光就別亂動,自己扣上扣子。」
「……」
程諾臉紅了紅,熱了熱,她還是被他抱着乖乖的扣上了扣子。
項博九站在一邊,剛毅的臉龐上隱隱透着一股肅殺,沉默的等着陳漠北的吩咐。
這次的事故簡直就是打他的臉,幾乎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信號段進行了干擾,他竟然一時沒有發現問題,若不是四哥信號徹底消失,他還沒有發現異常。
直接用了升降小車上到地面。
項博九安排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