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公子發出去的請帖開宴是申時(15點到17點),因為杭玉清這一鬧把整家店都給和弄起來,一大早就開始各種準備,還沒到中午就沒得再做,店裏上上下下坐前堂里大眼瞪小眼。
杭玉清抖完左腿抖右腿,恨不得把腿上的肉全給抖下來。
他都能聽到自己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激|情跳動的聲音,「什麼時辰了?怎麼還沒到?要不我去催催我表哥——請他們白吃飯不要錢,怎麼還那麼晚?」
貴妃坐旁邊桌上翻看這些天蔣掌柜做的賬簿上的支出,一筆一筆詳細到購入的時間點,在哪家買貨也記得一清二楚。她連頭都不抬,看也不看杭玉清一眼。
「你消停兒地坐着吧,時間到了客人自然就來了,定的申時,你便是把朱三公子給硬拽來,咱們又能做什麼,接着在這兒大眼瞪小眼嗎?」
是不是傻?
貴妃看帳本沒頭疼,倒是杭玉清這貨讓她時不時就頭疼一陣。
柴榕瞅杭玉清就沒好眼神,「你咋總上我家來?我們到哪兒你跟哪兒?」
「師父,你不懂,一邊兒玩兒去吧。」杭玉清不耐煩地擺擺手,「我們這兒說正事呢。」
貴妃嗤笑了一聲,她居然不知道他也有正事。
就這一笑,把柴榕樂的直拍大腿,笑指杭玉清:「我家阿美都笑你,你快點兒從我家出去吧,她都煩你。」
杭玉清咬牙,「我也是這家店的老闆——之、一!這店我也有份,憑啥我要走,我就不走!」
「阿美!」柴榕轉頭就去跟貴妃告狀,他記得阿美和他說過誰讓他受委屈,她就替他出頭。杭玉清這貨打不得,罵他還罵不過,就把全部的希望全寄托在貴妃身上。
這倆大男人打嘴仗幾乎驚呆了一屋子的夥計和掌柜的,他們知道東家的男人是個傻子,還是個武力值超高,會飛上樹的傻子,可再想不到他們還有另一個東家。而另一個東家看着跟年畫娃娃似的好看,結果說出話來這麼不着調,還和傻子抬槓吵嘴。
他們東家這是個什麼樣的奇女子,怎麼身邊專門收集這些個天殘地缺?
眾人的小眼神都集中在了貴妃身上,卻見她不緊不慢地把帳簿合上,「你倆就別鬧了,今天頭天開張,這才是正經事,誰把這事兒給我攪了,我和他沒完。」
柴榕見阿美沒替他出頭,卻也沒為杭玉清說話,心裏多少平衡了些。
「我煩他,那我去和五郎玩兒去。」
貴妃點頭,接着吩咐侍書——也就是二胖兒把炭火先點上,讓他亮亮手藝,把新交待下去的菜色輪番試一遍——
「端給咱們這位小東家嘗嘗鮮,試試嘴。」正好也把他那嘴給堵住了。
三下五除二把兩個胡攪蠻纏的天敵給解決了,貴妃起身便回了後院歇息,只吩咐蔣掌柜時辰到了去叫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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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只是開店營業她根本無需出席,請個掌柜的就是免去她諸多勞力,不過是她要杭玉清把朱方則拉下水,就為了今後打開明陽城整個的市場,別說面對的是許多角色不盡相同的潛在顧客,就是只面對朱方則一個她也務必親自出面待客,方顯重視之意。
杭玉清試完新菜簡直美的不知所以,油着一張嘴都沒顧着擦就直奔朱三公子新歡家去了,大中午的現把朱方則給從床上拽起來,才剛未時就把人給弄到了店裏。
貴妃一聽夥計的通稟,腦袋瓜子好懸沒炸了。
這活祖宗真能折騰人,這麼大早把人給弄來,讓他們怎麼招待,怎麼拖過這漫長的一個時辰?
她是以後有許多地方還需要用到朱三公子,可是現在她成績還沒出來,中間全靠一個杭玉清牽線,說出什麼來都是口說無憑,指不定還留給人一個華而不實,妄想一步登天的貪婪吃相。
不過,人既來了,貴妃也不敢多做耽擱,把昨天去明陽城一家小衣鋪里買的新衣裳換上就連忙趕到了前堂。
那身衣裳並不很貴,簡簡單單的淡紫色儒裙,即便這樣也比她之前的粗布衣裳要好太多,頭上簡單地插着一隻木釵,薄施脂粉,看上去反而有種清麗脫俗的柔美。
一走進前堂,朱方則就看呆了,在胸前扇呼半天的扇子都停了。
杭玉清雖然也有小小
212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