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別鬧了,官府都不是他們的個兒,更不要說你家裏養的幾隻三腳貓功夫的護院。」杭玉清扯着朱方則寬大的四方筒子寶藍綢子常服忍不住嗤笑出聲。
「世子表哥身邊那些個護衛啊,也不過如此,不還是讓我——」
「玉清,」貴妃本來想使個眼神讓他把嘴閉上,可是朱方則嚴嚴實實地擋在眼巴前,別說眼神了,就是聲音小點兒她都懷疑能不能傳到杭玉清耳朵里,只得大聲斥道:「閉嘴!」
朱方則一聽炸了,「呔,這漂亮婦人,你到我家裏來還敢放肆,斥責我家小表弟——人呢,來人!」
貴妃這下總算找到了杭玉清不靠譜的性子的根源。
這倆人容貌沒個相提並論,可性子卻如同雙生兄弟的臉一樣毫無二致啊。
聽不進別人的話,自以為是的樣子都是一樣的討人厭。
貴妃頭疼,杭玉清個二蠢明明是要解釋,非得好話不會好說,貶底人家護院的功夫還不夠,還分分鐘要把秦王世子給扯進來——
朱方則提出來秦王世子就是想以暴制暴不成再來個以勢壓人,先從聲勢上把他們給震住。讓他們不敢放肆,言語間對秦王世子或者說對秦王的勢力很是推崇,這時候杭玉清說出來柴榕曾經把秦王世子的護法給打到趴下的事實。別說對他們是個什麼觀感,只怕為了不得罪秦王世子都不會把鋪子租給他們。
「我想,這裏面是有誤會的。」貴妃一改對杭玉清大呼小叫的架式,轉臉對朱方則卻很是客氣,淺笑盈盈地道:「我們始於誤會,誤會解除反而結成莫逆,玉清是個小孩子不定性。便認了我家相公做師父,這件事整個永安縣就沒有不知道的。玉清說話沒個頭尾,想到哪兒說哪兒。才有如此誤會,還望……您聽我慢慢道來。」
「是啊,誤會誤會!」
杭玉清從朱方則身後扒出來,這時護院蹭蹭躥進了屋子六七個人。已經把貴妃幾人團團圍住。
柴榕無辜地眨着眼睛看向貴妃。以示和他無關,他什麼也沒做,只待她一個眼神遞過去,他就上去開打了。
貴妃看得出他眼神里的躍躍欲試,柴榕這陣子沒少打架,居然就把性子打野了,手也欠了,動不動就想上前和人廝殺一通。疏疏筋骨。
她輕輕沖他搖了搖頭,沒敢直言告訴他不許打人。只怕這話聽到朱方則耳朵里又是一種威脅恐嚇。
「表哥,快叫人退下,我是和我師娘來找你簽合同的,怎麼見人沒說兩句就要抓人打人的?」杭玉清沖幾個護院直擺手:「趕緊退下吧,沒事的。」
護院認得杭玉清,一年到頭倒有幾個月要長在朱家,算得是半個主子,但半個主子怎麼也不頂一個真正的主子,幾個人的視線刷刷鎖定了朱方則龐大的一張臉上。
朱方則凝重地看向杭玉清:「你跟哥說實話,不要怕,萬事有哥給你做主。」
杭玉清翻了個白眼,「真沒事,有事兒我還能往你這兒領?你這幾個護院連給人塞牙縫都不夠,可快叫人下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他有那麼厲害?」朱方則小眼睛猶豫地望向柴榕,這位自打進門一句話沒有,臉上都沒二兒一個表情,倒有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范。「不知師承何處?」
柴榕看看左右,然後伸出食指指着自己鼻子,猶豫地問道:「你問我?」
啥叫師承何門?
他不懂,求救地望向貴妃,還不待貴妃接過話茬,杭玉清就忍不住笑了,「哥呀,他是個傻子,什麼師承何處,你問問他師承啥意思,他都不知道!」
柴榕一聽就怒了,狠狠地攥起拳頭:「你才傻子!你個大傻子,我兒子都說你傻,說你二貨!蠢貨!」要不是阿美不讓他打人,他非上去揍這貨一個烏眼青!
一句話把木墩兒賣了個徹底,木墩兒張着小嘴半天沒合上,這都哪兒跟哪兒就把他給扯出來了,他這是躺着也中槍啊。
千防萬防沒防得住他爹這嘴,禁不得激啊,罵他兩句把親兒子都給賣了……以後說些個機密話還是長個心眼兒,避着傻爹吧。
好吧,他看出來了,這位的確是個傻子。
朱方則只恨自己眼瞎,這位仁兄也就長的俊——是真俊哪,兩口子都俊,不說話的時候看着英武大氣上檔次,那嘴
169誤會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