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又打起來了!
木墩兒就近貓在桌子底下,白眼已經翻到了腦瓜頂。本以為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結果一看他爹大發神威把人踢的都把桌子給砸了個四分五裂,連忙又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躲到了貴妃身後。
特麼,他也是衰神附了體。
穿越過來沒一件順心的事也就罷了,三天兩頭出岔子。在家裏待着就是勾心鬥角的家庭劇,遇到個外人特麼就硬生生轉成武打片,頻道換的也忒勤,忒讓人措手不及了。
就他這傻爹原本應該是最最省心的,也變身成了超級塞亞人,破壞力那是原子彈級別的。
一個小小的縣令的兒子打也就打了吧,反正那就是個二貨,打一把拉一把現在也跟沒那麼回事一樣,反而讓他親娘攀上了關係。
問題是這位是世子啊——
他雖然不知道世子是個什麼東西,但一聽秦王世子,那應該也是和王級別差不多的吧,打了縣令的兒子和這可不是一個規模。
他書讀的少,可不妨礙他知道古代皇命是大過天的。王爺,那是皇帝的親戚,那也是他們個小****惹得起的?
趕緊撒丫子撤了得了!
木墩兒急的直戳貴妃的大長腿,把貴妃戳的那個煩啊。
他還真以為她這大腦可以支配天地,左右一切?
明陽城是秦王藩地,秦王世子便是這地界未來的交班人,此處有他,還有任何人置喙的餘地?
「世子殿下,這其實完全是一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貴妃無奈只得硬着頭皮上前,杭玉清是指望不上了,純二貨一枚,惹事不能抗事的主兒。她道:「我家相公……他腦子不大好使——」
「你說的可真委婉,他就是個大傻子!」杭玉清這時候倒是仗義執言。
當然貴妃知道他的本意其實就是嘲諷柴榕。只不過間接證實了她的話而已。
「是——」
貴妃的話才說出口,只見眼前一道黑影划過,柴榕順手抓過一隻茶盞沖杭玉清就砸了過來——
「你才是大傻子!」
好吧。
貴妃撫額,他直接用行動證實了她的話……
「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台上說書的老先生一把雜草般的山羊鬍幾乎氣歪了。激動的手舞足蹈:
「反正你們是不用再來找我了,我是不會為秦王所用的——就這樣!」
老先生說完一拂袖,幾步就下了台階,秦王世子只一個眼神,右護衛就把老先生的去路給攔住了。
這時被柴榕一腳踢砸桌子上的左護衛默默地起身。也與左護衛並肩而立。
「怎麼,你們是要用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麼些眼睛瞅着,世子終於要露出真面目了?」
趙嘉緩緩起身踱步到了說書先生跟前,左右護衛自動讓出一條路,趙嘉笑若春風:「洛老先生說笑了,今日是我思慮不周,打擾了先生的工作,改日……再行拜謁。」
說罷,微微送出一隻手。修長白皙如上等羊脂白玉一般。
老先生怒瞪了他一眼,沒說話,背起雙手扭着身子就走了。
飯館裏的客人一看打起架來,陸續貼着牆邊兒就都跑光了,只餘下貴妃一行人進退維谷。
「姐,」熊孩子顧耀祖也消停了,悄悄地拉貴妃的袖子。「咱也走吧。」
他當她不想啊,現在這情況是想走也走不了!
「殿下——」
趙嘉微微抬手,動了動手指,左右護衛跟閃電一樣嗖地躥了出去。左右夾攻起柴榕。
柴榕不成想他們去而復還,一開始打了個措手不及,不吃從哪桌抓起的小點心還沒等咽下去,好懸沒噎死他。
「杭玉清。你是不是非要鬧出人命?」貴妃無奈,只得轉戰杭玉清,她壓低了聲音:「我相公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告到京師說你欺男霸女,謀害人命!」
跟他有毛關係?
杭玉清翻了個白眼,狗腿地跑到趙嘉身邊道:「表哥。別把人往死了打。」教訓教訓還是很有必要的,否則真當他好欺負了!
趙嘉笑而不語,回到座位不看場上打的難分難捨,卻問杭玉清:「真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