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雙喜皺眉,道:「這樣吧,你去查查各個要害位置,還有哪些關鍵的位置被隔壁的下人佔着,一起送到大夫人那裏,就說我們院子裏人太多了,用不完。」
文婆子這件事請,讓侯雙喜猶如覺得吃了蒼蠅屎一樣令人膈應。她不允許院子裏有那麼多空子,別人稍微做點手腳,就可以給她製造大麻煩。這種事情,侯雙喜絕對不允許再犯。
顧氏正好知道事情的始末,從外面進來,阻攔道:「雙喜,莫要草率,這次把文婆子送出去就好,其他人慢慢來。」
「為何如此?」侯雙喜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對娘親顧氏的話,非常不認同。
「後日就是你及笄之禮了,若是打發這麼多的下人,這些下人大部分都是侯府里的家生子,和那邊沾親帶故的,定會鬧到老夫人那裏去,亂七八糟的,看着煩人。放心吧,等你及笄禮之後,過了年,這個家就徹底分開了,我們這邊的廚房也該徹底利用起來了,到時候府里的人全部上用上我們信任的人,不信任的全部打發出去。」顧氏解釋道,分了家,院子裏的下人賣身契也會分過來,到時候若是那些人還是分不清誰是主子,那就直接發賣出去。
侯雙喜聽了,也知道剛才自己太過毛躁了,點頭道:「那好吧,這事就先送走文婆子再說。娘親,你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放肆!」侯雙喜作為現代人穿越過來的,對劉銘專露骨的眼神招架不住,可見男人有多無恥下流。
若不是擔心侯老夫人鬧事兒,侯雙喜真的會狠狠教訓劉銘專。
顧氏想了想,腦子裏突然閃現出老夫人那日慈祥到詭異的笑容,聯繫到那人是老夫人,劉氏的娘家人,頓時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侯雙喜詫異,娘親為何說的沒頭沒尾,反問道:「娘親。你知道什麼了?」
顧氏皺眉,眼裏迸射出火花,恨恨道:「這老夫人的手段也夠老舊的,當年接了她的侄女來勾引你爹。不成,就下藥,你爹不得不納了劉氏。現在你長大了,就想讓她侄孫子打你的主意!」
侯雙喜也想明白了,原來還有這一層在裏面。笑道:「呵呵,娘親,那人就是只啦蛤蟆,吃不到我這口天鵝肉。」
「哼!人家手段這多着呢,你爹當年也天鵝肉,不是被癩蛤蟆咬了一口還賴上了呢!」顧氏難得開玩笑道,「反正你以後要小心,不能自恃有武功,就掉以輕心。若是被那癩蛤蟆佔了便宜,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侯雙喜點頭道:「知道了。娘親,我會小心的。」
顧氏原本已經打算好,可現在知道了老夫人的打算,心裏不安,過年之後留閨女一人在府里,是對是錯啊?
最好是訂了親,把女兒帶走,等到出嫁了再回來。至於兒子,玉峰,那小子在書院。休沐了就去外租家。
世事無常,顧氏打算的好,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一些情況又不得不是她改變了主意。
侯大夫人果真說話算話。給有來往的京城世家名門下了帖子,不光置辦豐盛的酒席,還置辦了戲班子。
眼看着梅園的梅花開了,在梅園一角搭了個台子,拉了帘子,正好可以看梅花。也可以在裏面煮茶吃點心,或者做點小遊戲。
侯玉露很好奇,母親說的大辦,是如何大辦的?看了賓客單子,侯玉露臉黑了,比她及笄的時候多兩成。又到廚房,園子裏看看,臉更黑了,整個梅園就是個侯雙喜一個人準備的一樣。
原本美貌已經被侯雙喜搶了風頭,現在一個庶子之女的及笄禮搞得如此隆重,也不怕別人笑話。
侯玉露心裏憋着壞,一路上心思急轉,原本要回自己院子的,但在看到劉姨娘之後,改變了注意,去找侯玉賢。
侯玉賢這丫頭正在寫詩呢, 冬日了,梅園盛開,到時候眾人去逛梅園,賞梅花之時,定要寫詩。現在寫好,到時候才能出口成章啊。
在越州她嫉妒侯雙喜,到了京城,她羨慕二姐姐侯玉露,二姐姐也是庶出,可因為她的才名,讓大家不在意她庶出的身份了。
聽下面丫鬟來報說二姑娘來了,侯玉賢趕緊讓丫鬟把寫的詩稿收起來,可不能被人看了去,白費功夫。
「六妹妹,整日忙什麼呢,也不出來找我玩。」侯玉露人未到,笑語先到,婀娜的身姿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