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戴寧,我們都是成年人,以成年人的眼光看待問題,先不要這麼任性。」
「我沒讓你教訓我,我問你剛才說什麼?」
「走,我們回房間說,關於筱晴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就在這兒說完。」
「這裏不太方便,這些事,黎叔是不讓我告訴你的。」
叄月一隻手搭在戴寧的肩膀,有些暖意,看樣子,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既然是關於筱晴的,戴寧聽從他的話,兩人進了公寓裏,相對而坐。
叄月有些侷促,他這張帥氣的臉上經常掛着自信的笑容,如此糾結的神情,是不多見的。
「關於筱晴,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來到公寓之後,你和筱晴的事情我都聽大家說了,說實話,我挺感動的,現代人能像你這樣專一的人,呵呵,真是不多了。」
「我告訴你!我對你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不是你提到筱晴,我根本沒耐心坐在這。」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知道的事情,我認為有必要讓你知道。」
「但願。」
「黎叔在給我辦入住手續的那天,我見過筱晴,一大早她就拉着一個大拉杆箱等在公寓住戶委員會。看她的樣子與和黎叔說話的語氣,她想要離開公寓,並不像胖子跟我說的那樣,說她是突然離開的。我覺得,她是早就準備好的。」
「不可能!」
「呵呵,我不太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自信,但是你可能只是出於對筱晴的好感,才本能覺得她不會突然離開你。但我告訴你,我的直覺是沒有錯的,因為黎叔親口承認,筱晴遞交退租申請,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
「不可能!就在她離開的前一晚,她還在問我能否做她的男朋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她這麼問我究竟還有什麼意義?!」這樣的回答連戴寧自己都難心安。
「也許,她這麼問,根本就不求你有什麼回答。」
「什麼意思?小子,你什麼意思?你很了解她嗎?你,很了解我嗎?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有些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時候,你看不懂的,事外人看的更清楚。胖子跟我說過,她總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我雖然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麼,但你覺得心結很重的一個女孩,突然讓你做她的男朋友,真的會是出於她的意願嗎?」
「這,,」一句話止住戴寧的發怒,卻也撕開了他的傷口。
這道傷口,不深不淺,偏偏一觸碰就疼的要命。
是的,筱晴沉重的心結來自於心中難以抹去的陰影,但戴寧與筱晴歡樂相處的幾日,戴寧還曾以為兩人在一起的快樂,早晚有一天會驅散她心中的陰霾。聽了叄月的話,他的想法突然開始了退縮,也許他的這份自信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如果筱晴提前幾天就申請離開公寓,那麼她臨走前最後問戴寧能否做她的男朋友,究竟有何意義?
她心底的陰霾,她曾在遊戲窗口裏坦白,她無法再接受任何愛情。
她最後那麼問,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那天晚上痛快的承諾做她的男朋友,保護愛護照顧她,她卻已經準備好第二天一早上就離開,而且離開後將所有通訊手段全部丟棄,那這承諾,根本就沒有了任何意義啊!
戴寧雙手環抱在頭上,指尖不斷穿插頭髮的細縫,青春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沉醉於愛情的得失之中,拼命的追索有何意義,叄月已看不下去。
「戴寧,有些事不需要有個什麼意義,沒準她只是隨口說的,你又何必置自己於一個無法自拔的地步呢?既然人已經走了,你應該適應重新生活。」
「不可能,呵,她不是那樣的。」
「她的心事你真的了解嗎?她的心事你真的能解決嗎?她這樣的女孩,你真的能照顧她周全嗎?有些女孩用一些外表的東西就能征服,但現在,帥,遊戲高手,有錢,對於她來說,統統不能解決問題,而你,捫心自問過嗎?到底有什麼資本能做她的男朋友?」
「我,,」
「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一點不成熟,在比賽中棄隊友不顧,將大家的辛苦因為你的一時脾氣而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