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之中的水還在「嘀嗒……嘀嗒……」作響,對於桑鐸來說,這是難得的靜謐與獨處,可是這不過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罷了。對於希斯特利亞來說,醒來的短短几分鐘是最為難熬的時刻,桑鐸的凝視在她看來是暗之星系之中最為兇殘的魔鬼的凝視。
這樣的桑鐸好奇怪,什麼也不做,只是這樣看着她。希斯特利亞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桑鐸的注視之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因為在她昏迷期間,偃祈他們已經遭遇不測了,所以他現在正好有時間思考怎麼處置她嗎?不對,不對,偃祈他們應該還有利用價值,他完全可以利用偃祈他們來威脅她,看着她變得更加痛苦。偃祈他們現在應該是安全的,而他現在最有可能的是在思考如何利用偃祈他們來懲罰她吧……
希斯特利亞無論怎麼想,都不得不承認主動權終究是掌握在桑鐸手中,是她太大意,哪怕再怎麼高興也不能將夥伴們的生命至於危險之中。想着想着,希斯特利亞越來越懊惱,可是她依舊沒有想出任何辦法,只是讓原本不安的內心變得更加焦躁。
內心的恐懼與不安以及外界那來自桑鐸強大的視線壓迫之下,最終希斯特利亞敗下陣來,中性而沙啞的聲音在洞內之中迴蕩:「桑鐸,你究竟想怎樣?」
希斯特利亞倔強地抬頭看向桑鐸,迎面撞上桑鐸的目光。
在黑暗之中的白眼睛竟然不是那麼的迫人,反而有一種平時所看不到的柔和。
他在想些什麼?
希斯特利亞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她覺得剛剛那是自己的錯覺。
一種窒息感從腦海之中清楚地反饋出來。
希斯特利亞不由自主地想掰開桑鐸的手,然而這只是徒勞。
桑鐸再一次掐住希斯特利亞的脖子,將她逼靠至牆。
究竟想怎樣?
希斯特利亞的話讓他體內的暴力因子忍不住迸發出來。
她還在擔心那些類人的試驗品嗎?
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在桑鐸的內心醞釀開來,山洞之中回想着陰冷的笑意,「呵呵呵……我想怎麼樣?希斯特利亞,我之前警告過你不是嗎?你居然忘記了,是不是你體內的那隻小蟲子出了問題?」
尖銳的指甲貼着希斯特利亞纖細的頸脖緩緩向上走去,希斯特利亞讓只覺得一陣戰慄。
沙啞而陰冷的話還在耳畔縈繞,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冰冷的氣息入侵自己的耳朵,讓她周身感到更加的寒冷:「希斯特利亞,你說要不要我掰開你的腦殼瞧一瞧,那隻小蟲子還會不會動?」
希斯特利亞忍不住開始顫抖,但是她又強行克制住,漂亮的指甲已經嵌入桑鐸的手臂。
可是,桑鐸毫不在意,一股興奮之意狂掃內心,這比他飲了最為純淨的處子之血還要讓他感覺暢快!
「呵呵呵……我的希斯特利亞你知道害怕了?」宛若情人的呢喃,低低地、輕柔地在耳畔響起,桑鐸冰冷的最純反覆摩挲着希斯特利亞的小巧的耳朵,最為纏綿的動作卻最是冷酷,「可是,我的希斯特利亞,你現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晚了呢?」
「如果,你在之前學乖一點,你的那些小夥伴們……」
「你,你把他們怎麼……呃……」
桑鐸果然已經加害他們了嗎?
一股絕望合着一股更加壓抑的窒息感從胸口傳開,希斯特利亞開始覺得有些疼了。
「你覺得我會將他們怎麼樣?」桑鐸順着希斯特利亞的耳朵來到她的面前,兩人的臉緊貼着彼此,桑鐸白色的眼睛靜靜地看向希斯特利亞的藍眸,仿佛要從她的眼底看向她的內心深處。兩個人做着情侶間纏綿而深情的對視,卻討論着殘忍而血腥的話題。
桑鐸會把他們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話,希斯特利亞心中忍不住一顫。
桑鐸還會把他們怎麼樣,她見過桑鐸對待獵物的手法,蹂躪它們,讓它們感到深深的恐懼,讓它們失去希望,最終將它們折磨致死。它們所有的結局,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希斯特利亞半咬着下唇,不語。她不是不想說話,可是她覺得如果她一旦開口,心中的惶恐和不安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宣洩而出,而她將會一敗塗地,萬劫不復,況且,那腦海之中堆積的窒
046 不能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