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話吐出來。一時間,屋子內一靜。
曖、昧尷尬的氣氛從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偃祈在說完之後,終於回神過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了。驀地,她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厲害,匆忙間,她「騰地」直起身子。
「我,我……」偃祈不知所措地看着偃九。一瞬間,她所有的剛才不知從哪裏來的孤勇倏地消失得毫無蹤跡。
偃九的面色看起來依舊是那麼平靜無波。
可是慌亂的偃祈,又怎能看得真切?她那劇烈跳動的心臟掩蓋了偃九有些凌亂的呼吸,而不知道往哪看的琥珀杏眼又怎麼能注意到偃九微紅的耳廓呢?
「大人!你休息了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及時替尷尬的兩人解了圍。
是羅伊的聲音。
偃祈立即一個變身,滾到床上一邊去,而偃九一個順勢起了身。
「還沒有。有什麼事。」偃九淡定地站了起來回答羅伊的話,只是不知怎地,走到床腳處許是沒有注意到,被床腳絆了一個踉蹌。
當然,這個畫面偃祈依舊是沒有注意到。
因為她兩隻毛茸茸的小白爪子遮住了視覺敏銳的琥珀貓瞳。
咚……咚……咚……
偃祈的耳畔儘是自己凌亂的心跳聲,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同樣波瀾起伏的還有她的心緒。
她剛剛……剛剛那樣,好像是叫做表白?
一想到這裏,偃祈的心臟又是一陣亂跳。偃祈覺得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得快要死掉一般,腦袋空空,只盤旋着希斯特利亞前幾天曾經告訴自己的話……
原,原來……喜歡真的可以讓人心律失常啊……
偃祈呆呆地感嘆着。
而這一邊,偃九氣息也因為這幾步路的緩衝得到了調整。他潤了潤有些乾涸的嗓子,打開門一看,羅伊那張清秀又略帶緊張的小臉便映入他眼前。
「有什麼事嗎?」偃九平靜地問道。
「咦?大人你已經睡了嗎?」羅伊看到偃九有些凌亂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言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偃九臉上忽然一緊,表情變得更加沉凝。他不自覺地在羅伊面前理了理衣裳,面上更帶寒色的說道:「沒有。只是……躺了一會兒。」
羅伊看到偃九神情變得更加冷峻,以為他是真的被自己打擾着了。面上更加愧疚地不斷給偃九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我不知道你休息得這麼早……打擾您休息,實在是太抱歉了!只是,只是船長讓我來找您,說是有事情要商量。」
聽到羅伊的道歉。偃九面上也是變得一僵。他趕忙邁開步子,打算將這個話題趕緊揭過,「不礙事,船長的事情更加重要。」
「是,是的!」羅伊一路小跑地跟在偃九身後,他在回答偃九的話的同時,內心卻在暗暗奇怪——
好奇怪,為什麼大人走得這麼快?就好像……就好像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着他一樣。
羅伊忍不住回頭一看。
但是他只看到空空如也的走廊,還有露着偃九屋內的光的門口。
什麼也沒有呀?
羅伊暗暗嘀咕,轉身趕緊跟上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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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偃祈終於緩過神來,只是她的腦袋依舊有些恍恍惚惚地。這個房間裏,尤其是這張床上充滿着偃九的氣息,讓她靜不下心來,偃祈覺得自己再待在這個地方,一定會瘋掉的。
不能再讓自己胡思亂想了。
於是她索性起身,晃晃悠悠地打算去找其他的夥伴。
幸好,偃祈沒有走多久,不遠處就傳來亨得利的抱怨聲——
「累死少爺我了!你說這船上的人是不是都沒有見過醫生啊?還是他們是船長故意派來整個我的?啊?怎麼連什麼感冒咳嗽這樣的小病小痛都要少爺我看一看?真是太埋沒少爺我了!」
偃祈順着聲源找了過去,便看到一個敞開的屋子裏坐着亨得利還有納爾。這件小小的屋子就在偃九住處的不遠處。想來是巴巴羅薩安排給納爾的,而亨得利應該是剛忙完,所以跑過來找納爾吐槽。
「阿利!你這放到古代叫做,叫做懸什麼?」納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