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因為鬆懈,而毫不在意的暴露着位置的港口。夜色漸深,那裏也隨之亮起了燈,多半是為了給在晚上才會歸來的漁民們一個路標吧。
只不過今晚,它等來的,並不是那些往日裏熟悉的面孔,而是……
「看來那些漁民沒撒謊啊。」
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着裝,玄瘦小的身體在夜風中不自覺的顫抖着,但是,即便身體會因為物理的原因而顫抖,氣勢卻不會屈服於這夜晚的寒風。
除了少數與玄交好的人,其餘的,誰也不敢靠近這一位親自出戰的皇帝。將一切的政務暫時性的交給了羽,玄就這麼義無反顧的踏上了佈滿了未知危險的跨洋遠征。
驚愕,但是,更多的是對帝王的崇拜,這就是目前船隊裏所有人的狀態,有時候,雷厲風行的暴力決斷,反而有着意想不到的收穫。
「薰,還要多久才可以登陸?」
「按照目前的航速,只消一刻的時間,但是考慮到在接近的時候需要預防突襲,必須得降低航速,兩刻足以。」
對於年幼的皇帝,薰已經沒有了再去勸阻她的打算,因為無論正面勸諫還是旁敲側擊,玄那有些焦躁的眸子裏透露出的目的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進攻,侵略。
既然無法勸阻,那也就只有全力以赴的幫忙了。玉的狀態也令人擔憂……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不需要降速,她們不會想到我們是要侵略的。」玄手一揮,「那些漁民。等到靠岸的時候就全部丟進海里吧,我們所有人悉數上岸,沒有功夫再照顧他們。是死是活看他們自己的水性了。」
「……是。」
「……說了,這一片大陸的部分人會一種叫『魔法』的奇術,通知下去,讓所有人別看見奇怪的東西,就入迷的走不動路。」
「……是。」
現在除了說是。還能作何回答呢?已經跟着玄跨洋過海來到了這裏,也沒什麼需要顧忌的了。性命已經交給了他們自己。生死在天。
「那麼,我去別處巡查了。」
薰低着頭,消失在了帝王的身後,所處的戰船與別的船一起。在夜幕中構築起了一條長龍。負責為後面的船照明用的燈,仿佛是這一條跨洋過海之龍的血液。
「喂喂,凜。」
玉拉了拉一旁打扮的拖拖拉拉的凜,「現在這個距離,已經足夠登陸了。快點給船員下命令吧,我們可是領頭的船。」
「不是下不下命令的問題吧。」
凜看着眼前的小傢伙皺起了眉頭,玉早早的就換好了衣服,現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新玩具的孩子。
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孩子。但是她的這個「新玩具」,就實在是太可怕了點,雖然真的很想見一見式神。但是凜寧願不是在這個場合見到它們。
「現在我們離港口那麼遠,你是能飛過去,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啊?我可不想大半夜的游泳,冷死了。」
「那就再靠近點?」
「嗯,再等等。」凜點點頭,玄把出擊。搶灘這個任務,悉數交給了她來判斷。雖然本不想做這樣一場侵略,但是當下已經不是發惱騷的時候了。
「老實說,我們這種規模的船隊,說不被發現是假的,對面一定是想打探我們的來意吧,堂堂一個大國,不可能看見外來人就放箭的。」…
「……聽不懂,算了,我自己有辦法。」
玉歪着腦袋思考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不去試圖理解凜的長篇大論,而是背過身去折騰起什麼來。
是呼喚了什麼式神麼?凜還沒有來得及查看,隨着一道藍光划過,兩團黑影就朝着遠處的港口竄了出去。
「……喂,玉,我還是想問,你是什麼時候學了這些古怪的玩意的?」
「真失禮啊,難道我就笨到連式神都驅使不了麼?」玉白了凜一眼。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那個,是不是有誰教了你……這些東西?」
「教什麼的算不上,只能說是點撥一樣的存在吧。」
玉歪着腦袋,而凜也本能的察覺到了異常。
「是誰?」
「嗯,是一個黑頭髮的……戴着……啊!喂喂喂,凜,對面好
3.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