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還沒等李治說話,戴至德便怒氣沖沖的說道。↖
「劉正則,你此言何意?和談之事從頭到尾乃是太子殿下一手操持,如今即將開始和談,為何你又跳出來說太子殿下不合適?再說太子殿下處政有方莫不成也成了錯處?」
其實也不怪戴老頭生氣,因為在他看來,今天李賢等人的行為簡直就是在胡鬧。
而且是在拿國家大事胡鬧,就算是想要搶功,也要分場合事件!
如今阿史那伏念尚在大殿當中,這些人便開始急吼吼的爭搶,簡直是在丟人。
況且如此大事,就算是有禮部和鴻臚寺的幫襯,李賢難以辦成!
再說那阿史那伏念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如今看似是李賢和他合作親密,但是要知道,李賢無論希圖東宮之位多久,都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真正的處政方面,哪能比得上李弘多年來的經驗。
所以其實剛剛戴至德雖然說話很不客氣,但是卻也並非是不實之語,在他心中的確覺得李賢不適合主持此事。
頓了頓,戴至德定了定神,轉身對着李治說道。
「陛下,和談一事關乎我大唐和突厥的百年關係,事關重大,豈可輕忽,雍王殿下雖年少聰穎,但畢竟資歷尚欠,太子殿下處政多年,必能完成此事,以慰天心,請陛下以大局為重!切莫被小人蒙蔽!」
雖然戴至德的口氣和剛剛對劉仁軌相比有所緩和,但是依舊是一副硬邦邦的。
如今的局勢下,戴至德豈會不知劉仁軌等人的險惡用心。
他們言語之中一直有意無意的強調太子殿下在民間和朝臣當中的聲望,無非就是想要挑起皇帝心中的猜疑,繼而挑撥太子和皇帝之間的關係罷了。
既然如此,戴至德便以堂堂正正之師應對!
和談之事從一開始就是李弘主持,現在即將開始和談,但是卻冒出人來摘桃子,這種不厚道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何況戴至德還有充分的理由,那就是李賢的資歷和能力都不夠!
既然他們拿李弘政務繁忙當藉口,他也就不客氣的直接將這一點指了出來,甚至連顧及大局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言語當中更是將劉仁軌比作了奸佞小人……
而劉仁軌也是氣的滿臉通紅,鬚髮皆直。
要知道,他身居尚書左僕射多年,哪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就算是上次李弘當面斥責於他。
也沒有讓他感到這般羞辱。
畢竟一來當時實在三司會審的大堂上,在場之人並不多,而這次卻是當着整個文武大臣的面。
二來李弘畢竟是儲君,而戴至德不過是和他官位相仿,如此說話對他來說更是奇恥大辱。
是以一時之間劉仁軌竟然愣在了當場,緊接着便反應了過來,氣急敗壞的說。
「戴老匹夫,你說誰是奸佞小人?!」
而戴至德顯然也是動了火氣,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不咸不淡的說道。
「誰心虛便是在說誰!況且老夫並未指名道姓,正則又何必心虛,匹夫之名,老夫愧不敢當,還是請正則自己領受吧!」
「你……」
劉仁軌氣的渾身發抖,指着戴至德說不出話來。
所幸他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知道如今是在朝會之上,沒有像那天一樣撲將上來,只是臉色已經變得殷紅如血。
「夠了!爾等是打算造反嗎?」
就在此刻,李治卻是憤怒的叫道,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聲音中的陰沉之意簡直要凝成實質!
「老臣有罪,請陛下息怒!」
見此情景,戴至德和劉仁軌二人皆是面色一變,恭聲說道。
「息怒?你們還知道朕在這裏?還知道這是含元殿嗎?」
李治卻是沒有絲毫息怒的意思,繼續生氣的喊道。
「看看爾等如今的樣子,相互攻訐,形似仇敵,身為尚書僕射,哪還有半分威儀?是不是若朕今天不在這裏,你們就要反了?」
「老臣不敢!」
這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