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伸開手掌。⊙
掌心的紙條上赫然寫着,三日前,李義府之母李氏病故,一日之前,李義府秘密尋找方士望氣,其人名諱……
杜元紀!
「程武!」
李弘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朗聲叫道,既然李義府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卑職在!」
一直守在殿外的程武聞聽,立刻便走了進來,拱手道。
「孤上次命你打探過的杜元紀,現在何處?」
不料話剛剛問出口,程武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愣了片刻,才沉聲說道。
「殿下,那個杜元紀住在西市的一處民房中,不過就在今天傍晚,他卻是持着殿下送的玉佩到了福祥錢莊,言道要見殿下,神色之間甚是着急,如今卑職已經安排他在錢莊住下……」
程武的口氣有些奇怪,本來他正打算將這件事情稟明李弘,但是見他和張文瓘等人在議事,便緩了一緩,沒想到殿下竟然主動問起,莫不成這個江湖騙子還是個重要的人物不成?
「什麼?」
李弘的臉色一驚,隨即便將眉頭皺了起來。
「備駕,孤要見他!」
這個杜元紀倒是聰明,知道出了事情來找他,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福祥錢莊的背後是裴居道,只要稍微費點力氣,就會知道福祥錢莊的實際掌控者是李弘,如果杜元紀在那裏停留的時間太長的話。
耽誤了李弘的謀劃不說,若是被李義府當成了細作,恐怕連他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李弘的口氣有些急切。讓程武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程武還是毫不猶豫的去準備車駕。
如今已是傍晚,李弘又準備微服。自然是很快就準備好了一切。
不多時,就到了福祥錢莊!
福祥錢莊的前身是福祥典當鋪,是一個有些年頭的老鋪子了,處處都透着一股子古樸的味道。
說起來,李弘這個不算莊家的莊家倒是頭一次到這裏來,此刻已經臨近傍晚,鋪子裏已經人煙稀少,掌柜的也打算關門了。
沒想到兜頭走進來一位錦衣青年,背後帶着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和一個一身勁裝的英俊少年。
「這位客人,是要存錢還是要取錢?」
掌柜的打起精神,熱情的迎了上來,卻不防錦衣青年身後的漢子一臉警惕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一伸手從胸口摸出一塊玉牌,遞給了掌柜的。
那掌柜的迷惑着結果玉牌,乍看之下,卻是一驚。
「東家?」
掌柜的試探着問了一句,說罷,又壓低了聲音。
「太子殿下?」
卻見那位錦衣公子輕輕一笑。淡淡的點了點頭。
「裴掌柜,這些日子操持錢莊,辛苦了!」
李弘溫和的說道。
這掌柜的裴安是跟着裴居道許久的老人了,為人精明而又忠心。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奇怪。
李弘暗中監視了錢莊這麼久,也沒有查出他有任何不軌的舉動,着實是令李弘欣賞。自然也當得起他這聲讚譽。
「這……東家,您今天來是?莫不成又有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確認了李弘的身份。裴安一時有些激動,不過他到底是跟着裴居道見過些世面的。不至於驚慌失措,很快便鎮定下來,壓低聲音對李弘問道。
話到最後,口氣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自然不會以為,太子殿下無緣無故會到錢莊來,而且時間都這麼晚了,這位匆匆趕來,必然是有急事。
聯想起前幾天那幫被扔進長安縣大牢裏的人,裴安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言語之中也多了幾分冷意。
「裴掌柜放心,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錢莊之事,只是聽說方才有個人持着我的信物到了這裏,如今人在何處?」
聽見裴安的話,李弘心中點了點頭,這位掌柜的果真沒有選錯!
言語之間也變得熱切了幾分,輕聲說道。
「呃……」
裴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