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讓李弘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為什麼賀蘭敏月會和那個神秘之人合作,要知道,那個神秘之人可是霸佔了賀蘭家的暗衛,甚至於連賀蘭敏之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照理來說,賀蘭敏月和他應該是生死大仇才對,為什麼會選擇和他合作呢?
「殿下真乃心思機敏之輩!」
良久,賀蘭敏月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此事確實是妾身所為,但是的確是迫於無奈!」
李弘抬起頭,直視着賀蘭敏月的眼睛,而賀蘭敏月也絲毫不懼,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李弘繼續開口道。
「呵呵,倒不知是何等的條件,竟然能夠讓你和生死仇人合作?」
口氣依舊很冷,但是大堂內的氣氛總算沒有那麼緊繃了。
聽見李弘此話,賀蘭敏月反倒鬆了口氣,定了定心神,慢慢開口道,不過口氣當中卻是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說起來,事情還要怪妾身那個不成器的哥哥!」
「賀蘭敏之?」
李弘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件事情怎麼又和他扯上了關係。
「妾身當初對殿下說過,賀蘭家留下的東西,妾身掌管情報,哥哥掌管暗衛,但是不同的是,妾身對於暗衛的事情知道的甚少,但是哥哥卻對情報網了解的不少!」
賀蘭敏月眉頭緊皺,口氣仍舊帶着幾分不甘的味道。
不過她這句話一說出來,李弘頓時心下明了。暗衛和情報網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機構,暗衛相對隱秘和獨立。容易隱藏,但是情報網則不同。那麼大的情報網絡,必然難以隱匿。
何況賀蘭敏之才是賀蘭家的家主,對於情報網有一定的掌控力實屬正常,如果不是賀蘭家主脈這一代只有他們兄妹兩人,恐怕就連情報網也不會落在賀蘭敏月的手中。
「更可恨的是哥哥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不僅將暗衛拱手送人,甚至於連情報網的事情也說了出去!」
賀蘭敏月恨恨的說道,口氣中充滿了無奈。
李弘也是無語,這個賀蘭敏之倒真不愧是草包之名。就算再信任對方,也不至於什麼都往外說吧!
「就在妾身剛剛將淳于氏一案的消息傳遞給殿下的時候,同時就收到了一份名單,名單上載明了幾個關鍵之人的名字,而他們都是哥哥生前的心腹之人,若是他們出了什麼意外,對於賀蘭家的情報網的打擊將是無比巨大的!所以無奈之下,妾身只好答應了對方的條件,將此案的始末。和大理寺的內部佈置交給了對方!」
賀蘭敏月幾乎是咬着牙說完了這一番話,可想而知她當時面對賀蘭敏之留下的這個爛攤子,有多麼的無奈!
不過李弘卻是眸光一閃,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早通知孤?若是你早些將此事告訴孤,說不定如今便能將此人揪出來!」
說實話,李弘對於賀蘭敏月擅做主張這件事情非常生氣。要知道,按照當初的計劃。淳于氏的案子可謂是他謀劃當中的關鍵之處。
結果偏偏在這上面出了差錯,可想而知李弘當時有多麼生氣。
最重要的是。經此一事,李弘對於賀蘭敏月的情報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如果說以後事事都是如此的話,那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合作的必要。
李弘要的是一個忠誠於自己的情報網絡,而不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殿下平心而論,若是妾身將此事告訴殿下,又能如何?」
賀蘭敏月的口氣也冷了幾分,面帶譏諷的對李弘反問道,李弘一怔,倒是沒有想到賀蘭敏月的態度同樣如此強硬。
的確,賀蘭敏月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她真的將這件事情告訴李弘的話,恐怕李弘的第一選擇是全力以赴打擊李義府,而賀蘭家的情報網,只怕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但是對於賀蘭敏月來說,這個打擊卻是她不可承受的,所以她選擇隱瞞消息,悄悄的自己做主。
不過片刻之後,李弘搖了搖頭。
「賀蘭小姐真是好口才,只是你怕是忘了,當初是你主動到東宮向孤尋求保護,並且答應讓情報網替孤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