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醒來之時,知道已經回到了馮炎的丹閣,身上更是隱隱的作痛,他吃力的動了動身子,見一旁的呂岳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不由莞爾。
呂岳也是累極了,這幾日為了李紈的事情搞得亂雪峰的築基期修士焦頭亂額,馮炎更是每日清早就去於化白那裏商量對策,所以自然而然的照顧徐暮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而且平日裏還要照顧藥園的靈藥,自身的修煉更是不能耽誤,所以也不免累的睡着了。
徐暮見呂岳睡着了,感覺口渴,想給自己倒一杯水,可不覺的有些乏力,弄了片刻,才勉強走到水壺處,可不等他倒水,就聽見呂岳道:「快躺回去,我給你倒。」
徐暮無奈的一笑,心想自己怎麼跟李紈打了一場就受了這麼重的傷,這身體如紙糊的一樣。
呂岳這幾日也是神經兮兮的,聽見聲音就能馬上起來。
魔道修士在亂雪峰做臥底之事已經讓整個亂雪峰的弟子人心惶惶,加上又聽聞徐暮在路口遭到截殺,都所有人都擔心自身安危,畢竟李紈雖然走了,但難保亂雪峰沒有其他的臥底還在潛伏,所以每個人都小心異常,弄得亂雪峰現在的謠言沸沸揚揚,每個人臉上都透露着小心。
呂岳道:「你都昏迷了兩日了,幸好在墜入山崖時被一個緩台接住,而老傢伙又及時救治,才保住了一命呢。」
徐暮不知自己竟然能大難不死,也是暗乎僥倖,但他卻不知道,他雖然被緩台接住,但下落之勢何其之大,力道又遠非平日裏可比,所以在墜落緩台後的剎那,身子又一跌,便又掉了下去。如果不是馮炎火速的接住他,恐怕他真的要見閻王了。
而正是因為馮炎的相救,才讓李紈有機可乘,跑掉了。
呂岳擔心道:「你不知道,這幾日因為李紈是魔道臥底的事,整個亂雪峰都是人心惶惶的,可惜老傢伙只是跟他簡單交手,沒能看出是哪派的功法。」
徐暮道:「馮老呢?」
呂岳嘆道:「這幾日亂雪峰的弟子都下山追查李紈的蹤跡了,同時探查一下四周動靜,老傢伙說很可能亂雪峰的臥底不止魔道一家,所以早早的跟掌門商量對策去了。」
徐暮問道:「難道以前就沒有魔道的探子嗎?」
呂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老傢伙說東楚萬年來各派相安無事,這次李紈的浮出水面,可能山雨欲來,東楚境內再不得安寧。」
徐暮暗道一聲糊塗,呂岳來亂雪峰的時日跟自己一樣,又哪裏知道那麼多辛密。
「對了,趙琳兒中間來看你幾次,見你昏迷不醒,所以就走了,不過這幾日她也隨長老下山巡邏了,所以還不知道你醒了的消息。」
徐暮微微一嘆。
只聽這時,門『吱』的一聲打開了,走進一名火紅大袍的老者,正是馮炎。
馮炎見徐暮醒來略微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掌門要見你。」
徐暮驚訝道:「為何要見我?」
馮炎嘆氣道:「你是未來亂雪峰的支柱,雖然這次李紈的刺殺沒有成功,但掌門說你再不容有失了。」
徐暮道:「你的意思是說要我跟在掌門身邊?」
馮炎望了望窗外道:「想得美,掌門要衝擊金丹境界,哪裏有功夫照顧你,此次你出事說來也是我的失責,而李紈的事情又鬧的人心惶惶,已經驚動了幾名金丹期的師叔,所以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是金丹期的修士帶着我,更能保護我的安全。」
馮炎道:「誰還知道這亂雪峰還有沒有其他宗門的臥底,山雨欲來之下,我也不能護住你了。」
呂岳奇怪道:「難道一個魔道的臥底這麼厲害,就能搞得天下大亂?」
馮炎聞言一嘆,開口道:「憑李紈的斤兩自然不能,但卻有其他的東楚宗門接二連三的傳出有修士失蹤的消息,而一元宗更是抓住了一名想要出逃的修士,在他的儲蓄袋中找到了魔道血心池的血靈旗,而這些魔道的探子都是近十年來相繼拜入各宗的,所以…」
「他們的離去必然得到了宗門的指示,而相繼的離去,再結合一下最近的動向,這指示必然與神州大陸上各道的東來有着必然的聯繫。」一名異常蒼老的聲音傳來。
徐暮恭敬的衝來人道:「徐暮見過掌門
第十八章金丹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