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見白袍老者猶豫的功夫,腳下翻然祭起薄如蟬翼的金絲毯,一拉身旁的葉昭,就向外疾馳而去。
而就在徐暮一個閃身的功夫,白袍老者發現徐暮向外逃去,也是怒吼連連,手中一把銀白色的仙劍在空中一轉,就翻然提在手中,腳下寒色的遁光一起,也朝着徐暮遁走的方向追去。
葉昭見徐暮往府邸門口的方向跑去,頓時就明白了徐暮所打的主意,但仍然乍舌道:「你怎麼那麼多的仇家啊,上次在月牙湖的暮色行宮,就見你和那魔道的修士有着不死不休的恩怨,現在好了,你剛一築基,居然就能惹上金丹初期的對頭,葉某真是佩服啊!」
徐暮聽葉昭在後面說閒話,也沒空搭理他,回頭望了眼身後急速過來的白袍老者,也是大流了一把汗!
現在的徐暮,雪魄珠都已經對付了六道的金丹修士,而祖師畫像也不過剩副空殼,如此情況下,自己當真是黔驢技窮,難以與白袍老者針鋒相對。
至於徐暮身旁的葉昭,更是指望不上,畢竟論及心智,白袍老者也是詭計多端的那種人,葉昭縱然心智也是不俗,但也絕難和徐暮聯手對付白袍老者。
只見徐暮思量的功夫,金絲毯已經疾馳到官邸的門口,並且極快的飛馳而過。
而直到徐暮出了官邸,才稍稍的停了下來,並且長舒了一口氣。
「小畜生,看你往哪逃!趁早交出社稷神器,老夫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白袍老者在後面大喝的說道。
其實白袍老者也明白,此番六道大戰在即,自己為了一己私利,在人家邊境之城的後方大動刀兵,已經干下了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旦暴露了行蹤,那到時都不必人家東部聯盟出手,就是亂雪峰,也會新仇舊怨一起算,給他來個清理門戶。
但是社稷神器的卻實在太大了,一邊是鋌而走險就能唾手可得的社稷神器,一邊是東部聯盟的死敵,生死追殺,就是心智如白袍老者,此時也是萬分緊張。
但緊張歸緊張,白袍老者出手間卻是絲毫不留情,一道亂雪峰拿手的法術『冰柱』從其手指尖迸發而出,直奔徐暮的後心而去。
可是不得這冰柱直擊徐暮,白袍老者就見四周突然景色變化,無數的梅花烙印分落其四周,並且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圍困在白袍老者的周圍。
而這還不算完,不等白袍老者反應過來,只見兩團拳頭大小的火球,轟然飄向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見此也是明白過來,冷哼一聲,手中一道寒氣洶湧而出,直撲兩團火球而去。
「嗤」的一聲。
只見火球被寒氣應聲撲滅,白袍來着見此冷笑一聲,剛想尋思破解關於梅花的幻陣,就見自己所踩的地面突然應聲裂開,化為一股極為粘稠的沼澤,並且一股股極為恐怖的吸力纏住白袍老者的雙足,往下緩緩拽去。
而與此同時,一枚枚靈針也是從天空之中突降而出,狠狠的扎向白袍老者的雙目。
「小畜生的大五行靈針!」白袍老者神色一凜,神念略微一動,銀白色的仙劍橫空飛轉了兩圈後,就將徐暮的大五行靈針轟然擊散,然後佇立在白袍老者的上空,默然不動。
白袍老者見此,手中往上方一伸,抓住仙劍的劍柄,略微一用力,就向上方一躍而出,跳出了沼澤。
映入眼帘的,赫然又是鋪天蓋地的梅花。
而距離白袍老者十餘丈外的一處地方,徐暮和葉昭也是緊緊盯着眼前的一幕。
「哎,這五行陣和梅花陣,雖然都是築基期所用陣盤中數一數二的貨色,但是到底還是只能針對築基期修士啊!白袍老者身為金丹修士,要憑藉這兩樣法寶殺他,太難了!」徐暮在旁謂然一嘆的說道。
「如果剛才換做是任何一名築基修士,哪怕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剛才的那一套攻擊下來,恐怕也要非死即傷!只是這金丹修士,就力所不能及了!」葉昭也是贊同的說道。
而徐暮剛想說話,就見遠處官邸的天際上,赫然出現一道參天的冰柱,冰柱四周,雲山霧繞,雲海之處,疾雷滾滾,雷動之時,狂風打起,論及其氣勢,用驚世駭俗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天意四象陣?看來正道的那些人也不好對付啊,居然逼得他們連這個陣法都用出來了!」葉昭似乎了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