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與孔正方談話時,秦慶之自在帳外守候,因為秦城已經吩咐了秦慶之,要屏退眾人,秦慶之雖然不是很了解秦城的用意,但這並不妨礙他執行秦城的將令。秋夜寒冷,秦慶之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恰見月光皎潔,滿月如弓,下意識站直了身體,不再去顧及那徹骨的寒風。
秦慶之站在帳外,帳內秦城與孔正方的談話他也只是依稀聽得見一些,對於秦城,秦慶之還是很敬佩的,他自知無法跟秦城相提並論,便存了心思要好好跟秦城學習一番,這也是他與其他一些只知道眼紅的軍士不同的地方,好在秦城還算是個不錯的老師,平日裏做事,也注意提點秦慶之,這讓秦慶之在獲益匪淺的同時,也下定了決心要認真在秦城身邊做事。
秦城與孔正方這一談,便是近兩個時辰,直到天色將明,秦城才喚秦慶之進帳。
「將孔校尉押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營房。」秦城對秦慶之命令道。
「諾!」秦慶之看了孔正方一眼,但見他臉色如常,不卑不吭,不喜不怒,平和的臉上沒有半點兒內容,這讓秦慶之心中稍稍有些納悶,要知道,這孔正方剛進來的時,還是很慌張的。
秦城讓秦慶之押下了孔正方,便走出軍帳看了看天色,見東方已經有些明亮,便絕了睡上一覺的心思。待秦慶之回來,秦城問道:「都安排妥當了?」
「將軍放心,此次絕對萬無一失,不會再出現任何異常情況。」秦慶之保證道。
秦城拍了拍秦慶之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幾日你在我身邊做事很是勤快,這點不僅我看在眼裏,有些人只怕也看在眼裏,他們要是對付不了我,難免會從我身邊的人下手,你要機靈一些。」
「將軍放心,屬下明白。」秦慶之抱拳道。
秦城點了點頭,道:「今日我要去郡守府見一見將軍,校場考校事宜你領着執法隊好生看着,遇到突發情況可以便宜行事,不必要畏首畏尾,出了什麼岔子也有本將給你撐腰。」
「將軍只管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秦慶之神色堅定道。
「好,如此我便放心了。」秦城跨上被一名近衛軍士帶過來的軍馬,勒住韁繩,道:「我去去便回。」說罷,拍馬而去。
此時視線還不是很清晰,路上也有些暗淡,好從軍營通往郡城的道路還算寬廣,秦城便沒有放慢馬速,一路狂奔而去。
到了郡守府,天色已經大亮,秦城讓門前守衛進去通報,不及半會兒,那通報的守衛便折返回來,領着秦城進了郡守府,一路向後院行去,不及到達後院,便聽見兵器碰撞和漢子呼喝的聲音,到了院牆門前,那領路守衛道:「將軍說了,秦將軍可以自行進去。」說完朝秦城抱了抱拳,便轉身離去。
秦城進了院牆,便見兩個赤膊漢子正在院中空地上對練,兩人此時比試的乃是刀法,不曾見得許多刀光劍影,但是兩人的每招每式都是實打實,沒有點半虛架子,可謂是險象環生,看的秦城也不由得暗暗點頭。
不消說,正在晨練的兩人就是李廣和李敢。
李廣到底是沙場老將,兩人與其說是在對練,倒不如說是李廣在教導李敢,李廣邊打還邊出言指引李敢該如何如何,李敢則是苦苦支撐,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李廣的經驗之談。
兩人的對練最終以李廣一腳將李敢踹翻而結束,李廣收了長刀,卻沒有去扶李敢,而是沉聲道:「平日裏讓你多站樁,你卻不信,你看看你現在,下盤不穩,激戰中站穩都是問題,如何能發力攻我?力自腳底生,貫達全身,猛然擊出,方能發揮最大威力,你要記住這點!」
李敢從地上站起,道:「孩兒記住了!」
「你先去站兩個時辰的樁,我與秦郎有話要說。」李廣將衣服丟給李敢,自己又將長袍披上。
「諾。」李敢接了衣服,看了秦城一眼,也不知算不算是打過招呼,披上衣服,便去了一邊,兀自站樁去了。
「屬下見過將軍,將軍威風不減當年,精氣神十足,秦城佩服!」秦城抱拳道。
「哈哈,那是自然,軍人嘛,身體自然是第一位的,這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老夫可是不敢怠慢,你等雖然軍務繁忙,但是也要切記不可忘了練習武藝,這到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