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死都不怕的瘋子,她和這人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有一天她要是落在這人手上,她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這一點,韓束想都不敢想。
在韓束的瞪視下,秋十三一寸一寸拔出腹部的剪刀,剪刀被拔出的剎那間血如泉涌。下一刻,他揚起剪刀再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等等,我不要你死!!」韓束尖叫一聲,上前搶過秋十三手中的剪刀,扔得遠遠的。
她沾了一手的血腥,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秋十三,就好像看到了那晚在王府被刺傷的自己。
也不知打哪裏來的勇氣,韓束一把抓住秋十三的手掌。
好涼的手,就像是沒有溫度的屍體。這人的身,是不是就跟他的血一樣冷?
秋十三似乎不喜歡被她碰,欲掙脫她的手,她忙不迭地抓緊,沉聲道:「你剛才說的,我是你主子,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秋十三這才不再掙扎,被她拖進了內院。
她剪開秋十三的衣袍,在看到汩汩流血的怵目傷口時,她上藥的手有點抖。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狠,竟然對自己下這樣的重手。
待到止住了血,韓束幫秋十三包紮了傷口。由始自終,秋十三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
「我幫你包紮了傷口,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韓束說完朝秋十三攤開手掌。
秋十三眉頭微蹙,沒有作聲。
「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送給我當謝禮。」韓束說着便在秋十三身上摸索。
她明顯感覺到秋十三的身體有些僵硬。也是,秋十三這麼討厭她,她還趁機輕薄他,難怪他不滿。
好一會兒,她才摸到一塊殘缺的玉佩,她正要取下,秋十三卻扣住了她的手腕:「這塊玉佩不能送小姐。」
韓束聽得這話笑了,就愛聽秋十三拒絕她,這才像個人,有自己的主見。
「不送就算了,走吧,隨我回王府。」她說完把玉佩塞回秋十三身上,轉身出了室內。
面朝陽光的那一瞬,她臉上的笑容不斷放大。
她能感覺到秋十三膠着在自己背後的目光。秋十三怕是恨不得剝了她的皮削了她的骨,只是折磨她的時機還未到……
當秋十三隨韓束回到南陽王府時,門口就見站着一個風姿妖嬈的紅衣男人,不正是那風-騷的秦追月?
「聽說你帶了一個男人回王府,本宮原本還不信。」秦追月的目光定格在韓束身後的秋十三身上,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沒想到,韓束帶回來的男人竟然會是秋十三。
韓束不喜歡秦追月看秋十三的眼神,她不着痕跡地擋在秋十三跟前,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帶男人回王府與你有何干係?要知道,我是南陽王妃,就算有人置喙,也該是我家相公。」
秦追月不以為然,突然伸出長臂,搭在韓束的香肩……
「幹什麼幹什麼?!秦追月,你放開我!」韓束羞憤難當,想推開秦追月,卻不及他的力氣大,不能撼動秦追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