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安慰自己一番,韓束摸上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就不知又是哪個沒人性的對她下毒手,而王府中人居然都沒發現韓束在被人灑狗血之前死過一回嗎?
那她身邊的丫環小草呢?
韓束看向正在廳中忙碌的小草,眾多疑問湧上心頭。
「小姐在寫什麼?」小草見韓束在書桌奮筆疾書,甚為好奇。
平日裏可不見韓束習字。準確來說,是一年到頭也不見韓束習幾回字。
「萬字遺書。」韓束頭也不抬地道,繼續寫她所謂的萬字遺書。要是她無聲無息地離開這個世界,總要留個憑證,表示她曾在這以男權為尊的世界走過一遭……
那廂在韓束離開後,秦追月怔在原地良久。
「太子爺今兒個不是想要韓束的命麼,怎會輕易放了她?」趙宣道出心中的困惑。
秦追月的心思一向難猜,這回他更是看不透。
韓束是韓屈直的掌上明珠,一向被人寵壞了。韓屈直又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韓家不能為己所用,秦追月自會親手毀了將來的對手。
「此女變得厲害。以前她看到本宮直哆嗦,今兒個跟本宮周旋良久居然毫無怯意。到底是她以前在戲弄本宮,或另有原因,待本宮查清再下手也不遲。她那條賤命,多留幾日無妨。」秦追月淡聲啟唇。
他方才還瞅見韓束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若非有人動了殺心,韓束的脖子不會留下那麼深的痕印。
原來除了他,還有人想取韓束的命,那人是誰,居心何在?
看向暗沉的天際,秦追月低語一聲:「看這天色,怕是要變天了……」
趙宣默然不語。
秦淮近兩年來動作頻頻,今日更是迎娶韓束進府,怕只怕和韓家達成了什麼協議。
眾人各懷心事,時間緩緩流逝。
到了下午,王府中更是熱鬧不凡,達官權貴絡繹不絕,就連當今帝後也相攜而至。
府宴持續了兩個時辰,待眾人陸續離開王府,秦追月見時辰差不多,便如約去至望星閣。
才去至望星閣附近,便看到韓束模樣鬼祟地左右張望。他疾步去至韓束身後,在她臀上踹了一腳。
韓束一時不察,被踹倒在地,姿勢十分不雅。
她面色微褚,低咒一聲才爬起來,小聲道:「你怎麼現在才來,好戲都要開場了……」
要不是礙於秦追月的身份,要不是她只是一介弱女子,她一定要踹回去。思及此,她悄悄看向秦追月的臀部位置。
她一時心癢難捺,伸手便在秦追月的臀上摸了一把。手感是極好的,夠結實,質地十分不錯。她一時按捺不住,手癢之餘又掐摸了兩回……
秦追月感覺到自己身後的異樣,不大確定自己是不是被韓束這個毒婦給輕薄了。
「那啥,剛剛看到有蚊子在咬太子爺,我便幫忙拍死了。不要太感激我,請叫我雷鋒。」韓束縮回自己不規矩的手,朝面無表情的秦追月咧齒一笑,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