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韓束忍俊不禁,她好奇地問道:「十三,你這是第一次脫女人的衣服吧?」
可憐的孩子,這輩子怕也只有這一次機會脫女人的衣物。要不是她,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怎麼解女人的衣扣。
這樣想着想着,韓束覺得自己善良又偉大。
秋十三全部精力都在韓束的衣扣上,韓束叨叨不休地又道:「其實女人這東西很麻煩的,你看我就知道了,惡毒又小肚雞腸,而且吧,好吃懶做,女人這東西沒啥好的,不要也罷。而且我告訴你,做那個事情也很累人的,你身子不好,不能那個剛剛好……」
「那個?」秋十三眉心微跳,解衣扣的動作一頓,看向韓束。
他覺得,這個女人所說的「那個」,就是他想的那事兒。
「笨,就是那個!」韓束用雙手比劃了一回。
秋十三卻一臉茫然,像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是說,洞房。」韓束沒好氣地解釋。
這種脫衣的時候說洞房,氣氛好像不大對。呸呸呸,秋十三是假男人,她的好姐妹,她怎麼可以想歪歪?
「聽小姐的語氣,好像洞過房似的。」秋十三聲淡如絲,埋頭繼續解韓束的衣扣。
「切,就算沒洞過也看過,都說第一次很痛的——」韓束說着一掌打向自己的嘴。
她跟秋十三討論這種事真的很奇怪,她就是老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才會經常闖禍。
「小姐看過?」秋十三冷聲問道。
韓束這裏等得不耐煩,忍不住摧促秋十三道:「反正跟你說了也不懂。你到底會不會脫啊,不會脫算了,我自己來。本來想給你練手的機會,你怎麼就這麼笨——」
她還沒投訴完呢,秋十三卻發脾氣了,突然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的衣裙扒了開去。
她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喜歡的一件衣裙就這樣毀在秋十三的手裏。
「你你你——」韓束指着秋十三的挺鼻,那個恨呀,讓她咬牙切齒。
秋十三的視線卻定格在她的胸前,直勾勾地看着。
她垂眸一看,只見風光乍泄,差一點全露……
她忙拉攏破裂的衣裙,「我」了半天沒能說完整一句話。最後她把秋十三連拖帶拽地推出了自己的寢房。
末了,她朝秋十三瀟灑的背影怒吼一聲:「秋十三,你什麼不好學,偏學秦追月流氓的那一套。你是君子,以後不能再做撕女人衣服這種缺德事了!」
可恨,她居然就這樣被一個不男不女的異類看光了。原本是可憐他這輩子沾不到女人的腥味,可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吃了虧。
再怎麼說她也是女人啊,雖然嫁了人,但還是清白之身。待將來有一天離開了南陽王府,她還要找男人再嫁的。
「死十三,看我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韓束說完脫了破裂的衣裙,跳進浴桶。
她上下左右打量自己的身子,這麼美的身體,是個男人都會動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