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歌是例外,但秦追月以為那是他沒用心的結果。當初若是他加把勁兒,安淺歌很可能跟了他……
「要不明天找個事由,讓安淺歌進宮,接下來的事,我來安排,太子爺覺得呢?」韓束自顧自地又道。
秦追月緩步走到浴池旁,張開雙臂道:「先服侍本宮沐浴,本宮洗浴後心情好,恩准你的請求便是。」
也許他對韓束的這種糾纏確實過了些,也許他得到安淺歌后,就會輕少對韓束莫明的佔有欲……
警覺自己對韓束用了「佔有欲」三個字,秦追月鳳眉微蹙。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服侍過人沐浴,太子爺還是請宮女們幫忙吧,我這雙玉手太矜貴,不做粗使活。」韓束說着往門帘而去。
秦追月對彩蓮使了個眼色,彩蓮便讓其他宮女齊齊攔截韓束的去路,把她押到秦追月身邊。
「小姐若想平安無事,還是聽太子殿下的吩咐行事。不怕告訴小姐一件事,太子殿下很沒耐性。若是太子殿下對小姐用強,苦的是小姐自己。」彩蓮低聲對韓束警告了一句,便一招手,招呼其他宮女退出了浮香池。
小草想留下,卻被彩蓮一併拖了出去。
現場只剩下韓束和秦追月,因為太靜謐,韓束隱約還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她有點緊張,就怕秦追月突然獸性大發,把她撲倒。若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秦追月是男人,他又不是無害的秋十三。
韓束此前未料到,她居然能把「無害」這兩個字加在秋十三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身上。
「還要本宮來教你怎麼寬衣麼?」秦追月冷眼掃向發呆的韓束。
韓束乾笑一聲,低頭走到秦追月跟前,小聲嘀咕:「自己有手,非要別人幫忙,又不是殘廢。」
「本宮耳不背,你聲音可以再大點兒!」秦追月看着在他胸前晃來晃去的小腦袋,唇角不覺往上翹。
「我也不怕你聽見,我就是看不起你這種飯來張手衣來張手的惡習。以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嗎?你不就是比人快一步,投了個好胎——」韓束說話音抬頭,卻沒想秦追月離自己會這麼近。
她看着近在跟前的秦追月,心跳加速,不是害羞,是被嚇的。
她僵着小臉側開一點,卻忘了身後就是浴池。她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穩,誰知秦追月突然露出壞笑,一掌推向她的胸口。
她為了躲開他的魔掌,再退一步,一腳踏空,頓時悲劇地栽進了熱氣騰騰的浴池。
她嗆了一口洗澡水,想到這是秦追月的地盤,她連「呸」好幾聲,心裏才稍微舒坦了些。
她一邊游,一邊往自己身上搓泥。既然來了,好歹要洗乾淨才對得起自己受的這番驚嚇。
覺得差不多了,她緩緩游到浴池邊,想上浴池,誰知秦追月的一雙長腿擋住她的去路。
她循着秦追月長腿看去,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姓秦的,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