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突然再發病了?秦如玉不是說了嗎,楚慕白的病還沒有好完全。要徹底好的話,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秦如玉說,時間可能是一年、兩年,更甚至也可能是十年後才能完完全全治好。
一個時辰後,去養心殿看診的御醫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韓束束沒有忍住,找了一個御醫問道:「皇上怎樣了?」
御醫看她一眼,只是搖頭,踱步便走了開去。
韓束束心裏着急,又找了一個御醫問了同一個問題,結果那人也是搖頭不作聲。
韓束束這回忍不住了,她出了太醫院,直奔養心殿。
沒人攔她的去路,她直奔楚慕白的寢宮。
只見楚慕白靠在龍榻上看書。他溫潤如玉,看起來有些疏離,有些冷漠,像是隔着一重山一重水,她好像永遠都到不了他那個地方。
不知為什麼,她的眼眶又紅了。
只要他好好的,她什麼委屈都沒有,他一輩子記不起她也沒關係。
她平復了複雜的情緒,才掀起珠簾而入。
楚慕白見是她,朝她招手。
她快步走到龍榻前,正想替他把脈,卻被他制止:「朕沒事。來,你上來陪朕坐一會兒。」
韓束束一愣,忙搖頭:「不可以,微臣不可以逾矩。」
她怎麼可以上龍榻呢,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楚慕白又對她有了想法。
「朕的話就是聖旨。」楚慕白說着,把嬌小的韓束束直接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朕不記得你的事了,你不如告訴朕,朕會慢慢想起來。」
韓束束聞言,失神地看着楚慕白,心微微的一緊。
秦如玉說過的話她都記得。
她就是這個人發病的原因,不記得她,對他的病情有幫助。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有一天皇上晚上看到微臣,剛好那天皇上喝了酒,微臣忍不住生了想法,就存了心思勾引皇上。」韓束束沒敢看楚慕白能洞悉人的雙眼。
「為什麼不看着朕說話?」楚慕白摸上韓束束的秀髮。
她的髮絲軟絨如絲,觸感極好,是只有她的髮絲手感這樣好,還是世上女子都有這樣的秀髮?
「微臣不敢逾矩。」韓束束誠惶誠恐地回道。
她突然間害怕自己又再闖禍。
楚慕白看着低垂眉眼的韓束束,發現這個女人縮回去了。
此前還放肆地在他懷裏哭,一眨眼,她又變回了他的臣子。
「你和逍遙王之間可有婚約在身?」頓了片刻,楚慕白淡聲問道。
韓束束不懂楚慕白問這話有何目的,她如實搖頭:「沒有。」
「既如此,你今晚侍寢。」楚慕白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韓束束徹底傻了眼。
她瞪大明眸看着楚慕白,以為自己聽錯:「你、你剛才說啥?」
楚慕白見她目瞪口呆的傻氣模樣,他親昵地輕刮她微紅的巧鼻:「今晚你侍寢。」
既然逍遙王和韓束束之間沒有婚約在身,那他要一個女人又有何不可?
韓束束的身子對他而言有一種魔力,他知道自己想要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