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驚鴻何曾被一個女人這樣打暴打?他怒視韓束束,如果不是她,其他人早被他剝掉了一層皮。
「所以說你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知道凝脂露是多好的東西嗎,有市無價啊,我居然把這麼好的東西都往你這個白眼狼身上浪費,想想都覺得自己虧大了。」韓束束說話間,已經幫婁驚鴻處理好了傷口。
而後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瞪大明眸看着婁驚鴻問道:「喂,我真的很醜嗎?」
女人吧,對自己的容貌總是最在意的。
可她覺得自己照鏡子時,發現自己這張臉長得不錯。
又只有二十出頭,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紀,青春無敵,不是嗎?
婁驚鴻扶上韓束束滑膩的雪齶,左看右看:「讓我仔細看看……」
他的視線從她的眼挪到她可愛的小嘴,真想狠狠親幾口,他這輩子還沒親過女人的嘴,不知道她的味道怎樣。
「看完沒有?」韓束束覺得這樣的姿勢很怪異。
小婁子看她的眼神更讓她不自在,好像她是一塊肥肉,而他是那隻隨時準備叼走肥肉的惡狼。
想到這兒,她覺得不對勁,一把拍開他不規矩的手。
「姑娘真的很醜。就連暴室的嬤嬤也比姑娘好看……」婁驚鴻還沒說完,又被韓束束用力打了兩掌。
她覺得還不解氣,又往小婁子背部掄了幾拳,這才罷手。
韓束束忙完,回頭就見潘才人目瞪口呆地站在自己身後,傻氣的模樣真好看。
「小婁子太欠收拾了,我幫小主教訓了他一回。傷口處理好了,我要回南院用膳,餓死了……」
「韓大人留下用膳吧,剛好我和小婁子都沒用膳。平素這裡冷清,也只有韓大人來的時候才熱鬧些,像是在過年。」潘才人言辭懇切,眼巴巴地看着韓束束。
當一個這麼美麗的人兒以這種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韓束束覺得自己的心都酥了。
她不自覺地點了頭,正要跟潘才人走,婁驚鴻卻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姑娘,奴才也想用膳。」
「就你麻煩。」韓束束還是扶起了小婁子,帶他去到餐室。
因為沒有外人在場,三人坐在一起用膳,雖然只有兩素一葷,因為氣氛好,感覺菜的味道其實也不錯。
晚膳後,韓束束離開了儲秀宮。
韓束束一走,婁驚鴻立刻變得頹靡不振。
他很想帶走韓束束,帶她回玄天城,讓她知道,他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不比楚慕白差。
該死的韓束束,該死的女人,讓他變得再不像他。
從前他要一件東西直接掠奪,根本不需要考慮。
如今他卻事事顧慮,就怕一步錯,步步皆錯,他怕到最後韓束束看他的眼神充滿嫌惡。
潘才人遠遠看着婁驚鴻喝烈酒,那人的背影在月色的映照下略顯蕭條。
在她眼底,婁驚鴻是世間最美的風景。在婁驚鴻的眼底,韓束束是最美的風景。而在韓束束的眼底,最美的風景只有楚慕白。
他們都是愛而不得的人。
有時候她覺得這都是命,萬般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