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自認為是秦追月的心腹。
她在長安亭服侍了這些天,可不曾看出韓束束哪一點值得秦追月傾心。
韓束束這個女人,遠遠沒有劉若之來得好。
在韓束束的親自監督下,流花埋頭把所有菜式都試了一遍。
她放下碗筷,「全部試完了,可以了麼……」
這一回,她沒說完,眼角的餘光就見韓束束突然出手。
她冷笑一聲,伸手就要阻止。
卻不料自己全身無力,竟無法抬手。
她又驚又懼,不敢置信地看着韓束束。
直到韓束束一針扎向她的睡x,在陷入昏睡前,她聽到韓束束在她耳畔低喃:「我把自己的血滴入了湯膳當中,你吃了這麼多,中了和我一樣的軟筋散。流花,你錯在太自負……」
韓束束看一眼昏睡了的流花,抿唇一笑。
流花一直看她不順眼,平日裏總是斜視她。她早就知道,流花會給她出逃的機會。
這一次,她就把握住了這次的機會。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下流花的衣裳,再把頭髮打亂,遮住自己半張臉。
她再收拾殘羹飯菜,一手捂臉,低頭走出了密室。
在不遠處有兩個宮人守護,另有一個嬤嬤。
她走出密室的一瞬,以流花的聲音大喊一聲:「姑娘,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找皇上……」
她演完戲,捂臉飛奔而去。
兩個宮女和一個婆子沒看清韓束束的臉,就見她跑遠。
三人還以為方才跑遠的是流花,並未把這一幕放在心裏。畢竟密室里的那一位是皇上鍾愛的女子,任何人怠慢不得。
韓束束跑出長安亭後,已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她沒敢去御藥房,而是憑着嗅覺,一路摸黑去到藥田。
她花了足足半個時辰才配出解軟筋散的藥,確定藥物對寶寶沒有附加傷害,才敢服下。
過了一刻鐘,她所中的軟筋散終於散去。
內力回來了,有力氣了,輕功自然也可以暢快施展。
而她的第一目的地就是御藥房。
那兒有她想要的一切物件兒。
這一回,她準備制一張跟秦追月一樣的人皮面具,以備不時之需。有了秦追月的這張臉,她可以在這座皇宮橫着走!
至於秦追月,等到將近子時還不見流花來向自己稟告韓束束那邊的情景。
他這才覺着不對勁。
每日流花都會準時向他匯報情況,沒理由今日會這般遲。
他出了正乾宮,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長安亭的密室。在看到昏迷當中的流花時,他怒火攻心,一腳便踹飛了流花。
流花在疼痛中驚醒,當她看到滿臉戾氣的秦追月時,忙爬跪到秦追月跟前,如此這般把韓束束逃跑的經過盡數告之。
秦追月聽完後,不覺冷笑:「好一個韓束束,這樣還能逃跑。朕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得出朕的掌心!」
他倒是未曾想,把韓束束所有擅長的東西都給除去,她還能想到辦法逃跑。
不是說草包麼?這會兒看起來倒是頗有心計。莫不是在楚慕白的調教下才變成這般j詐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