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泊楠準備了一桌好吃的。
他舉止優雅,漫不經心為她布着菜,狀似無意問道:「乞兒,你在外面這幾天,過得還好吧?」
徐如意滿足地吃着他送到碗裏的山珍海味,慢悠悠地答着,「還好吧,畢竟不如丞相府伺候得舒服。」
「那你為何還要走?」易泊楠語氣平淡,聽不出一絲波瀾。
「這裏畢竟是相爺的家,我留着幹嘛?要是你哪天娶妻生子,豈不是覺得小爺礙眼?」
易泊楠頓了一下,繼續為她添着菜,「若是本相不娶妻生子呢?你可願意永遠留下來?」
「開什麼玩笑?」徐如意嗤了一聲,「相爺花費那麼多精力,謀來如此大的權利和財富。這些,你準備死後帶入棺材不成?」
他低垂了眼眸,長長睫毛覆蓋,打下一片青影。
易泊楠的語氣依舊如故:「本相自然希望能擁有一個心愛的女子共渡餘生,與她攜手共育後代……但若是沒有,這些錢財帶入棺材又如何?」
她不以為意,「不是心愛的女子就不能為你生育後代了?」
那他去逛青樓幹嘛?!
「你這樣想?」易泊楠斂目,作思考狀。
「我怎麼想無所謂,關鍵看相爺的意思。你想娶妻,這天下誰敢不從?你指定誰來生子,又有何人不願?」徐如意接過他送來的酒,悠悠喝下一口。
易泊楠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這笑聲幾分古怪,讓她聽得毛骨悚然。
易泊楠開口:「呵呵呵……是啊,這天下就有人不從,偏偏如此大膽。你說,本相該拿他如何?」
徐如意腦子有些暈,她搖了搖頭,「相爺所指何人?不要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
陰陽怪氣的,怎麼像是在說她?
「本相說的誰,你不知道嗎?三番五次想逃,這是為何?」易泊楠聲音陡然一變,厲聲質問着。
徐如意看了他,不由笑了起來,「逃?這丞相府小爺我想來就來,想走便走。何來『逃』字之說?」
他緊了緊手裏捏着的筷子,「那你為何要『走』?」
「不想留了,自然就走……」徐如意緩口氣,似乎察覺身體不太對勁。
她試着站起來,卻雙腿一軟又重新坐了下來。
「易泊楠,你給我下藥?」她瞪大眼睛,死死盯了他。
男人露出一絲陰沉的笑,「沒錯。本相倒要看看,你還如何走得了!」
他呵斥一聲,「還不把她給本相抓起來關上!」
徐如意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柴房。
外面一片昏暗,高大的男人籠罩在陰影之中。
「易泊楠,你放我出去!」徐如意不滿叫道,「憑什麼關我?」
外面的男人沒理她,只吩咐道:「把她看好了,如果跑了,你將死無全屍!」
「是,相爺。」下人答。
徐如意看着牢固的柴房,不由暗罵。
靠,媽的。
土豪就是不一樣。連柴房這種地方都是由最好的紅橡木修建並加固,要逃跑還真不容易!
易泊楠這一次,是準備關她一輩子了嗎?
依然這廝的尿性,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