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文在心裏默默一番,已然決定自己把身體內的蛇毒清理完全就離開。
他把木盆放好,拿了衣服學着她的樣子打上皂角揉搓。
平時都用全自動洗衣服,但也會手洗內衣褲,這些小事對他來說並不難。
徐如意悄悄看他一眼,發現這男人做起家務來一點不含糊。
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陸啟文向這邊望了過來。
她並沒有避開,直接迎了上去並報以一個甜美的微笑。他很快迴轉了頭繼續洗。
陸啟文很快把自己的洗乾淨,又拿了她昨天換上的床單被套來洗。
洗好端回來,陸啟文將衣服曬好。
徐如意從屋子裏面出來,有些猶豫地看着他,「陸先生」
他定定看了她幾秒,有些不明所以。但沉悶的性子又讓這個男人沒有開口去問。
那邊的女孩兒招了招手,文靜說道:「你過來,蹲下身。」
陸啟文並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也不明白她藏在背後的手裏握的哪樣。
不過,出於對她的信任,他還是依言走了過去,近到她身邊彎了身子與她齊平。
男人身軀偉岸高大,更顯得她的嬌小玲瓏。勾着的身軀像座傾斜的大山一般,輕易將她籠罩在他身下陰影。
徐如意臉頰微紅,伸出背在身後的手。
掌心處,靜靜躺了一枚紅色亮晶晶的寶石耳釘,看起來樣式別致漂亮。
「陸先生。等會兒你忍着點痛,很快就好了。」徐如意伸手在他耳邊,突然用力將它按了下去。
耳垂一陣鈍痛,讓他微微蹙眉。陸啟文伸手,發現自己身上已然多了件物什。
左耳處,原來乾淨平整的地方多了個小小的突起。他知道,那是她強行打入的耳釘。
這似乎是一種禮節?
陸啟文略微思索着,沉默地看着她。
有些怪異的感覺,畢竟生活在大城市中的正常男人不會在耳朵處打耳釘。
可她世代相傳的習俗大概沒覺得這種行為不好。
陸啟文半張了嘴,卻是什麼也沒說。
徐如意有些抱歉地解釋道:「陸先生,對不起關於這個你其實不用放在心上,只不過有了它,就不會再受到其他人騷擾,大家也會對你加倍友好!」
「」他依舊沒有開口。
「等回去你家鄉的時候,再摘下來。可以嗎?」她仰頭,一張白皙小臉帶着絲絲祈求。乾淨澄澈的眼眸泛着星星點點水潤光澤。
這樣一個天真純潔的姑娘,如此誠摯真誠的述說,誰都不忍心去拒絕。
陸啟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徐如意眼裏閃過一絲晶亮,整個人都明媚起來。
這一天,她似乎很快樂,漂亮小臉上無時無刻都洋溢着笑容。
雖然這少數民族的小姑娘一直就天真無邪、活潑可愛的模樣,但陸啟文還是發覺了不同。
也不知道她在高興些什麼,似乎是從他同意戴上耳釘的那一刻開始。
陸啟文心思翻轉,卻沒找到什麼頭緒。
由於這裏沒有網絡,他連用手機上網查詢都不行,就只能安慰自己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