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今晚怎麼辦?」徐如意問道。
她沒料到這裏有古怪,就沒考慮過兩人睡覺問題。現在他們同處一室,還只有一張床就麻煩了。
雲非言看了看四周,思索片刻道:「沒事。如意,你睡吧。我就坐那裏將就一晚。當是為你守夜了。」
「這怎麼能行,你本身就是因為我才來的這裏。」徐如意連忙搖頭,「既然這裏可能不安全,那我們就都不睡。等明天白天輪流補眠。」
他最後還是同意,兩人靠坐床頭開始聊天。
還好之前就已經搬到一處,只是沒在一個房間、一張床上。稍微適應一下就慢慢好了。
只是,夜越來越深,寧靜的山村沒有路燈,村民們為了節約用電很早就休息了。
四周異常安靜,只聽到蟲鳴蛙叫。黑漆漆的房間,唯有淡淡月光透進點點光芒。
徐如意拉了拉被子,嚴實蓋在自己身上。
「怎麼,很冷嗎?」雲非言適應了黑暗的眼,看到身邊的人把自己抱成了一團。
「還好。」徐如意答着,將被子裹得更緊。
「要不你睡一會兒,有事我叫你。」
「不用,你一個人挺無聊,我們講點話這一夜也就過了。」徐如意說着。
可聊到後面,他們似乎已經無話可講。漸漸地,她有了困意。
雲非言見她歪斜了身子,意識也變得模糊,順勢就摟了她的肩往自己身上靠。
徐如意並沒有醒,反而因為有了依靠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隱約中,她微揚的嘴角透着一絲淡笑,恬靜地睡了過去。
有了他在身邊,徐如意也不感覺冷了。睡得迷糊,她直接往溫暖的地方擠,整個人都蜷縮在他懷裏。
雲非言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喜悅。
他摟了她,緊緊抱入懷裏,幾乎沒合眼地睜了一夜。
徐如意醒的時候,他才剛剛閉了眼睡過去。
天已經蒙蒙亮,她正安逸地躺在他身上,汲取着他身體的溫暖。
看着男人熟睡的容顏,她不禁眨了眨眼,悄悄從他身上起來。
替他蓋好被子,徐如意走出去伸展了下腰身。
不遠處有農戶的公雞在打鳴,早起的村民已經開始下地勞作。
這家中年夫婦看見她,拿了些雞蛋和稀粥過來:「我們農家小院,沒什麼好招待的,徐小姐你將就着吃。」
「好的,謝謝。」徐如意接過來放那裏,卻沒有去動一下。
等雲非言起來的時候,劉媒婆已經過來了。
帶了他們去到死去男子未婚妻家,敲開了門。
徐如意走進去,見到了她做要定做人偶的原型——一個20來歲的女孩子,長相清秀,特別瘦小。
她神情呆滯,兩眼無神。要不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偶爾眨一下,估計都以為是沒有生氣的人偶。
徐如意有些疑惑:「她怎麼了?」
劉媒婆上前嘆息,說道:「唉!這個可憐的姑娘,心愛的男人突然沒了,就成了這樣。他家父母就是準備等你做好人偶,就帶去城裏治病。」
「哦,原來是這樣。」徐如意不動聲色地應着,隨後伸過手想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