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感覺額頭黑線,可當着父母的面又不方便發作。
她只能儘量少說話,減輕自己的存在感,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徐家父母也只得假裝看不見,極力配合着他。
雖然那個男人對女兒的寵愛,極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可相對保守的思想,這些事在他們看來還是應該放在閨房裏做。
任誰都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對他們家女兒的佔有欲,還有滿滿邪惡的想法。
換了其他人,做為父母的他們早打過去了。
可奈何對方是上官潯,不僅只能睜隻眼閉隻眼,還得「助紂為虐」。
在沒辦法保住女兒的條件下,只能祈求他不是圖一時新鮮。
如果上官潯只是想要玩弄她,那才是他們擔心的。
飯後,徐榮良與妻子悄悄商量着:「我們是不是做錯事了?上官潯說要來住,我剛才就趕緊叫人收拾了客房。可眼下這樣的情景,似乎他是想和咱們家女兒一起住啊。」
徐母倒是心疼女兒,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可咱們女兒畢竟沒有正式過門,就這樣公然住在一起,會不會不太好?」
徐榮良臉上多少還是出現了愧疚,「我也不是不心疼閨女,可眼下的情景……」
「既然已經安排了客房,他也沒有異義,那這事我們還是別去插手了。」徐母輕嘆道,「女兒始終是要嫁人的,嫁給這樣的男人,也未嘗不是件幸事。」
至少來說,上官潯願意寵着她,也能夠給他們想要的安寧。
這兩人還商量着,上官潯已經大搖大擺地進了她的閨房。
徐如意聽到敲門聲,仔細檢查了下自己的着穿,隨後打開門,「少帥大人,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
她話剛落音,纖細的腰肢已經被他摟住。
上官潯反手鎖上門,低頭一雙目光艷瀲的瞳眸凝視着她。
安靜密閉的空間,突然多了絲暖色的曖昧。
她仿佛聽見兩人不規律的心跳,互相交織奏出和諧的樂曲。
「怎麼,就非得『有事』,才能來找大小姐嗎?」上官潯勾了勾唇,一臉玩味地笑,「那麼,我就如大小姐的意,來發生點什麼事吧……」
「少帥大人,請自重。」徐如意推開他不正經的手,低頭攏了攏耳邊的髮絲。
他帶着邪氣的笑,看她羞澀的模樣。
「怎麼了?」上官潯慢騰騰走過去,坐在她的梳妝枱邊,「徐榮良若是知道我在這裏『寵幸』了他女兒,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徐如意站在那裏,與他保持着一定距離。
上官潯倒是沒介意她的疏離。
半趴在梳妝枱邊,漫不經心擺弄着她桌上那些精緻可愛的小玩意兒,欣賞着她放在鏡邊的藝術照。
裏面的少女穿着純白色紗裙,站在陽光下的草坪間。
微風吹動着她輕盈的裙擺,漂亮的女孩兒單手扶了頭上的帽子。
照片的角度選得很好,把她照得高挑苗條。
可上官潯拿起來,卻只看了片刻就放下。
照片裏的她,美則美矣,終究不如真人有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