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把鏡子還給她,喪氣說道:「可是,他不喜歡有什麼用!」
紅姐安慰道:「言藺白那是眼光有問題。小徐,你別傷心了。」
「我沒傷心,就是有些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喜歡與人交往?為什麼要排斥我的接近?」
紅姐嘆氣,「姐都告訴過你了,你不是個例。言藺白對所有人都非常不友好。所以你看,平時根本沒人和他說話。」
和他說話的人,最多能得到他一個點頭。
要是言藺白能「嗯」上一聲,都像是天大恩賜了。
久而久之,便沒人願意去自討沒趣。
那個男人,在惡性循環下更加孤傲、冷漠。
徐如意提口氣,她握拳道:「紅姐,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不會放棄的!萬一,我都已經快接近他的心了呢?一旦離開,就前功盡棄了。」
紅姐輕聲道:「那姐祝福你。希望你能得償所願……可是,小徐,你也別一門心思就只放在他身上了。好男人多得是,我們一點也不缺呢。他不要,多的是人要!」
「紅姐說得對。好男人多得是,如果他一直不接受,我就……」徐如意說到一半,還是停了下來。
不甘心啊。
前世喜歡了他一輩子,就這麼放棄嗎?
還有,她也沒弄明白,他究竟為什麼不願意搭理自己。
如果說言藺白不喜歡女人,可他到最後還是和人結了婚,平淡過了一輩子。
徐如意相信,一定是她對他了解得還不夠。
她會解開這個謎底。走進他的心、走入他的生活!
收拾好心情,徐如意回到了實驗室。
言藺白已經重新穿上白色的實驗服,穿梭在他的地盤範圍內了。
她也很快去了更衣室,換好衣服走出來。
下午五點,高層通知所有人去到會議室。
言藺白撿了個最角落的位置,默默拿起手裏的筆記和實驗冊。
徐如意沒坐他身邊,離得兩個位置遠。
他們中間,就隔了兩張空椅子。
忙了一天,昨晚又睡得太晚,這個時候,她一坐下就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徐如意強撐住眼皮,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搭。
一陣倦意上來,她終於控制不住地睡着了。
這時,還在慷慨激昂講着話的領導掃視一瞄。
整個安靜的會議室,其他人都一臉認真地聽着,時不時記一下筆記。
可是,就她垂了個腦袋,一點一點睡得正香。
領導瞬間就怒了!
「小徐,你在做什麼?!」他的講話,就那麼悶,以至於像催眠曲一樣?
這一聲吼,在諾大的會議室里盪起一陣回音。
徐如意正睡得香,頓時被嚇了一跳。
她抬了迷糊的眼,向周圍望了望,不在狀態地問道:「散會了?」
領導非常生氣,「我剛才講了些什麼,你聽清楚了嗎?」
徐如意有些尷尬。
她一來就睡着了,哪有時間聽?
「呃……」徐如意慢騰騰準備起身。
她還沒站起來,就有一個記錄本悄無聲息放在了她的手上。
徐如意有些驚訝,看着不知什麼時候移到身邊的他。